只呼吸一重,整个人沿着墙壁滑下去,跌在冰冷的地上。
夜枭眼底的雾气,已经散去,只剩下一片冰冷。他从上而下的睥睨着她,神色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酷无情,“从今天起,你和我之间,彻底恩断义绝!以后,无论你白粟叶是生是死,和我夜枭也再无瓜葛!”
白粟叶重重的喘息,她泪眼朦胧,凄楚的望着夜枭,想说什么,可是,胸口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夜枭最后看她一眼,下一瞬,绝然转身,只留下一道背影。
“夜枭!”唐宋唤他一声,又看了眼跌在地上的白粟叶。
弯下身,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沉目看她一眼,“虽然不管你们怎么折腾都是你们的事,不过……这次,你是真伤到了夜枭。”
白粟叶贴着墙而立,只觉得晕眩。她根本没有将唐宋的话听进脑海里,只是来来回回都是夜枭那句‘恩断义绝’……
他曾说:
——你要敢死,我会把地狱都给掀了!
现在,他说的却是:
——以后,无论你白粟叶是生是死,和我夜枭也再无瓜葛!
再无瓜葛……
字字,都是在凌迟着她的心。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跌跌撞撞的往病房里走。好几次,差点摔倒,被经过的好心人扶住。
“小姐,你没事吧?”有人担心的问。
她摇头,很想很想说‘没事’。
能有什么事呢?最痛苦的莫过于昨晚大出血时,自己独身躺在那冰冷的床上,被分开双腿任刮宫仪器在体内无情的搅动。
那样的痛,都承受过来了,又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