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洋叹口气,沉默了好一会儿。
夜晏有些不耐烦了,从床上一坐而起,“你特么哑巴了?!”
“你走了之后……后来,有一天,她坐教室里,突然就大出血,流了好多血……”胡洋似乎都不愿意回想那天的事,话说得断断续续的。语气里,很痛苦。有许多自责,也有负罪感。
“怎么会流血?她生病了?什么病?”
“不是生病。不,也算是生病吧。”
“你特么还会不会说话了?吞吞吐吐,和个娘们似的!”
“……”胡洋深吸口气,最终,痛苦的道:“宫外孕,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怕连命都保不住。不过,万幸,还活着。”
夜晏脑子里‘嗡——’一声响,只觉得被人狠狠擂了一重拳,砸得他喘不过气。
一会儿,胡洋又道:“后来,学校把她开除了。她老爸也差点被她气死,险险捡了条命,但中风了。再后来,我和胖子他们一起去看过她,不过……他们一家都不知道搬哪里去了。”
夜晏呼吸粗重,良久,握着电话僵坐在床上。
夜风,从窗口里吹进来,他觉得脸上冰凉。一摸,满手湿润。
胡洋在那边哽咽了,“老大,她那孩子,是不是你的?是不是那天我们整她整出来的?”
夜晏什么都没说,把电话挂了。
他往后仰躺下,睡在床上,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似的,眼神毫无焦距的盯着天花板。脑海里,久久都是女孩晕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画面,他抓过被子,用力蒙住自己的脑袋,可是,眼泪,还是不断的从少年眼角里滑落出来,打湿了被子。
————————五年后————————
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