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锦年听到这话,松口气,脸色都轻松了很多,“吓死我了!还好还好!”
“不过,你那后妈不是一毛不拔吗,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戚锦年想到这个,脸色又绷紧些,“该不会是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你吧。”
景誉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连锦年这种没什么心眼和眼力的人都知道这是个圈套,可昨天她却还是着了她的道。
“不管是什么陷阱,这钱,我没打算给她。”景誉将钱重新收进包里,“下午我带去医院给我爸把医药费交上。”
“那当然不给。天上好不容易掉了馅饼,谁还傻乎乎的把馅饼给抛回天上去不成?再说,这钱也是她该给的——以前她可没少花你爸的钱。再说,这阵子,景荣学美术,也都是你掏的钱。”
景誉起身,“我先去洗个澡。”
戚锦年拽着她身上的男式睡衣,将她一把拉回来。眼神从她身上逡巡着,上下不断的打量。“说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说什么?”
“少装!”戚锦年哼一声,“昨天拿你手机接我电话的那人是谁?他太可恶了!不但挂我电话,还把你手机给关机了,我一晚上急死了!”
景誉道:“就是那天在机场帮你的人。”
“就是他?你们俩……”
“我们俩不是你想的那样。”景誉阻止她的胡思乱想,“就像你说的,昨天我确实中了陈宛之给我下的套。他救的我。”
“等等,信息量太大了,我得好好理一理。”戚锦年扶着额头,“陈宛之怎么陷害你了?还有啊,怎么就那么刚刚好,他又在。他神通广大啊,哪里都能伸出一手来。诶,他到底是什么人,你弄清楚没?”
“没有。”景誉从衣橱里拿自己的衣服。
“你们昨晚睡了一晚,你都没弄清楚对方是什么人?”
景誉扭过脸来,没好气的用手里的毛巾抽她两下,“你又胡说八道!我昨晚人事不省,借他床睡了一下。什么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