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与我儿子曾经是什么关系,也不管我那儿子对你存什么心思,但你要弄明白了——”说到这儿,余丞山停顿一瞬,轻谩的目光投向她,“不说你父亲如今已经是重罪之身,谁招惹上都脱不了被调查的干系,我儿子不会冒这样的险。哪怕你们景家干干净净,他也不过是闲来无趣找你玩玩。所以,我望你自尊自重,别委身为玩具,供人玩乐。”
“余先生既和我父亲不是旧识,又和我毫无干系,何必为我的事操心?”景誉压在化妆桌上的手绷紧了些,五指掐进桌面。在对方凌厉的眼神下,她蒙着一层水光的星瞳倔强的迎视,不愿退缩半寸,“余先生要教训我,恐怕也得先有足够的立场,否则说出的话未免太过贻笑大方。”
余丞山神色骤冷,凌厉的眼里起了怒火,“竟然还是个不识大体,刻薄无礼的女人。我的话也言尽于此——你若执意要作践自己,供人玩乐,到时候被他抛弃,你可怨不得谁。”
余丞山把话说完,阴沉着脸,拂袖而去。
门被甩得砰声作响。
景誉良久还僵立在原地,没有动作。长卷的睫毛扇动了下,眼底渐渐浮上一层水光。
手指微微动了一下,颤抖之后,才渐渐放松。她撑着桌子重新坐下,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吸口凉气,将那层水光重新掩去。
她重新拿起吹风机,吹着头发。暖气从皮肤上刮过,心里沁凉的感觉也丝毫没有缓解。
她想快一点离开这儿,偏偏也不知道那些取走自己衣服的人什么时候回来。正想着的时候,门外再次有了响动。她以为是送衣服的人回来了,下意识朝门口看过去。
这一次的来人让她错愕之后,暗了暗眼。
握着吹风机的手绷紧些,而后,折回身去,像是不曾看到来人一样。
余泽尧看得出来她态度的冷淡,而且这种冷淡,比刚刚在外面遇见她时还要冷。仿佛他们就真的只不过是两个完全陌生的人!
她可真是说到做到!
他心底无端涌起一股火,沉步过去,伸手便将她手里的吹风机夺了,扔到一边去。力道不小,在桌上磕出’砰——’的声响,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尤其的刺耳。
景誉抬头怒视他,闪烁的星眼里那层若有似无的水光里都透着倔强。这个男人,不该再来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