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誉望着他,他身上那股万人之上的魄力和强势都透着硬邦邦的冷酷,让景誉忽然醒悟过来——这个男人是个冰冷而残酷的政治家——他和其他男人是不一样的,他是权利的狂热追逐者,他早已经习惯了所有人在他面前俯首称臣,习惯了掌控一切。
而她,大抵也是他看上的一个小玩具,用来打发时间。
一个拥有至高权利的男人,怎么会容忍玩具的不服从?
景誉正想着的时候,手机就在这一刻乍然响起。余泽尧望着她,像是已经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一个电话,面色无波。大掌松开她的下颔,利落的从她口袋里抽出不断响着的手机。
“接吧。”他开口,将手机递向她。
景誉睫毛扇动了下,微微垂下眼,看到屏幕上闪烁的是罗教授的号码,心里突然一凉,一股不详的预感往上攀升。
余泽尧看她一眼,能看到她眼里的暗色。他把手机划开,点了免提键,扔在办公桌上。没有再桎梏她,而是退后一步,悠然的坐在单人沙发里。
笔直的双腿交叠在一起,眼神始终盯着她,里面一片清凉。
景誉坐在办公桌上,没有动,听到手机里传来罗教授的声音。
“小景,小景?怎么不说话?”
景誉好一会儿才翕动了下唇瓣,低低的吐出几个字来,“我在的,老师。”
她声音里有些无力,动作亦是无力。她吐口气,才问:“是不是去密里西的事出现变故了?”
“确实如此。”罗教授道。
景誉没有看对面的余泽尧一眼,眼睫垂下。
罗教授解释:“医院说这次密里西还是不适合女孩子去,加上你又是特殊情况。医院仔细考量过后,还是决定让小波替了你去了。”
这样的结果,对于此刻的景誉来说,已经是意料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