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生气,也不知道是气他还是气自己没出息。她把他落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抓开,可是,还没松手,已经被他反扣住,直接举高,压在她身后的墙壁上。
男人俯身靠近,景誉望着他眼里的笑意,皱眉道:“我快哭了,可以让你这么得意吗?”
“我的得意原来有这么明显吗?”即便明知道她不乐意,不高兴,可是,余泽尧也肆无忌惮,丝毫没有要掩藏自己的’骄傲’或者’得意’的意思。
景誉正要更恼,听到他低声喟叹道:“从来都是我为你欢喜,为你恼怒,为你懊丧。现在好不容易能看到你总算为我有那么一点点情绪波动,我得意一会儿,不算过分。对不对?”
景誉的恼一下子压了下去,她怎么觉得男人这句话像是情话,差点软化了她的心。但是,下一瞬,她又清醒过来,想起莫环的事。这人根本就是避重点不答。正要问,他又抢了先解释:“我和她既不是情侣,也不是未婚夫妻。”
话说得不疾不徐,也很诚挚。
景誉望着他,不说话。
“不信啊?”
“……我听过你弟弟叫她嫂子。”这话说出来,景誉很想咬自己的舌头。她这是算新账翻旧账。
余泽尧眼底的笑意更深,“原来,你记得很清楚。”
景誉侧过去用绷紧的半张脸对他。
“泽南一向口没遮拦。我承认,我父亲莫环的父亲确实希望我们俩结婚,但这并非我的想法。我恋爱对象不会是她,要娶的也不会是她。”他解释的话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却极其有信服力,“新闻上也都不过是捕风捉影。她是和他父亲一块去的,我们在那边碰面的次数一共不超过三次,三次加起来说的话也不超过十句,相处的时间不超过十分钟。”
景誉扁扁嘴,没忍住,“你记得真清楚。”
话虽然这么说,但语气比之刚刚已经缓和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