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泽尧什么都没说,只默默的出去了。病房的门被带上,他离去的背影孤寂而萧条。
景誉一颗心又沉了沉。
另一边。
因为温衍之的悉心照料,最近这段时间景荣的双腿有所好转。虽然没办法立刻像过去那样走路,可是,至少不用一直躺在床上。
他可以用轮椅出行。偶尔,甚至还能忍痛站起身,虽然坚持不了多久。
唯一让他懊丧的是他的双手始终无力,尤其是右手,连拿双筷子都会发抖,地落在地。
最初温衍之会买画板和颜料回来让他试试,更准确的说是激励他积极做手部的康复活动,但自从上次景荣突然懊丧到了极点,自暴自弃的将颜料全部打翻了后,温衍之便将所有画画的装备彻底从宅子里清空,不剩一丁点。
景荣也就再没有提过画画的事。他们俩都像是有默契一样,将画画扫入了最不见光的角落里。
今天是除夕。
温家的别墅里所有人的佣人都不在。回家的回家,探亲的探亲。
景荣下午一觉睡到天黑。醒过来时,整个屋子里一点动静都听不到。黑沉沉的,叫人心里发慌。
越是这样重要的日子,人在安静的环境里,便越显得孤单落寞。
温衍之应该也回自己家和家人团聚去了吧!
前几天,他姐姐温雪已经开始不断的打电话过来催他回来。
最近这段时间没有习惯佣人的照顾,但是竟然习惯了温衍之在自己床边各种聒噪,所以,现在这会儿突然这么安静,他多少还有些不适应。
景荣坐起身,从暗色里到床边摸自己的轮椅,想坐到轮椅上去。可是,才抓到轮椅扶手,房间的门,被豁然推开来。
外面的光,透过门缝照进来。一道颀长的身影披着璀璨的光站在门口。
景荣下意识抬目去看,刺眼的光让他不自觉的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