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晚上,景誉睡得昏昏沉沉。她感觉男人抱得他很紧,紧到她连骨头都隐隐疼起来。
可是,她却没有挣扎一下,只是任男人这样抱着自己。
这好像是在做梦。
以后也许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唇再次被男人锁住。对方吻得深沉,吻到她浑身滚烫,鼻尖泛酸。她清醒了,却不敢睁开眼。怕一睁眼,眼泪就会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滑落出来。
男人并没有在她身上多作纠缠。这一记深深的吻后,他呼吸沉重的吻住她的额头。
景誉听到他低哑的声音响在耳畔,“到此为止。早上醒来,我会让人送你走。”
她一颤。
这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可是,心却疼得像是要裂开了似的。
她手指握紧,极力的想要抓住什么,可是,身边的男人却是一刻都没有逗留,翻身从床上下去。被子底下,她的手,只僵硬的握住了满手的空气。
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音:男人穿上了衣服。
门,拉开,又关上。
脚步声由近及远,而后,渐渐的消失到听不见。
景誉的手,这才无力的慢慢握紧,又再松开。她抓过被子,将自己卷紧,脸深深的埋在被子里,眼泪终于打湿了床单。
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
结束了……
——————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这段时间太沉郁了,以至于景誉都没有察觉到现在天气已经在慢慢的回温。
春天来了。
连外面原本枯萎的树枝也渐渐的添了新的绿色,看起来生机盎然。
她坐在床上,怔忡的看着,提唇一笑。
新的生活开始了,她该要打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