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顾小九，一张脸紧绷着，看着特别的严肃。
“小七，小九。”
沈长生喊了一声。
可儿子根本不理他，直接到了床边。
顾小七看了眼顾千寻，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水雾。
“小九，妈咪可能受刺激过度，会出现一系列的应激反应，我们要看好妈咪，不能让她做什么傻事。”
“姜爸爸已经走了，我们只有妈咪了。”
顾小七的声音透着稚嫩，可听着却让沈长生感觉特别绝望。
顾小九点点头，一句话都没说，可他很痛苦。
或许，顾小七对姜欲感情很深，但是顾小九，对姜欲感情更深，他和姜欲有特别浓厚的感情。
所以如今，顾小九才是最失魂落魄的那个人。
坐在一边，顾小九脑海中不停的浮现出姜欲的身影。
“小九，你饿不饿，我让人送点东西过来。”
沈长生过来，问了一句。
顾小九立刻抬头，眼睛里都是恨意，浓烈而又极致。
“姜爸爸都死了，我什么都不吃。”
虽然顾小九知道，这一切和沈长生没有关系，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这种情绪。
或许是因为姜欲对于顾小九来说，意义不同。
“小九，我知道姜欲走了，你们现在都非常的痛苦，可是他已经走了，活着的人才最重要。”
“如果你们都这样不吃不喝的，坚持不了几天，你们都要崩溃了。”
沈长生叹气说道。
其实他自己都知道，根本就没有办法。
“我不想说话，你出去吧。这里也不欢迎你过来。”
顾小九声音非常的冷淡，好像沈长生就是一个外人，一个陌生人。
不过此时此刻，对于他来说，沈长生还真的是一个陌生人。
因为从小都是姜欲带着他们，可以说没有姜欲，就没有现在的他们。
“小九，你不要这样和爹地说话，姜爸爸走了，爹地心里难道不难过吗？”
顾小七忍不住反驳道，因为他真的见不得顾小九这个样子。
顾小九冷笑一声，看着顾小七：“顾念生，难道你忘了，你从小是谁把你带大的吗？在你心里，难道一颗精子，就比从小养大的情意都重要吗？”
“你面前的这个人，他做了什么呀？他为你做了什么呀？我说他怎么了？”
“姜爸爸为了我们，付出那么多，现在他却变成这样，我凭什么不能说？”
这个时候，顾小九真的是彻底的崩溃了。
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是孩子，对于这种事情真的接受不了。
“可是他是我们的爹地啊。”顾小七愣了下，反驳道。
顾小九冷笑起来，讥讽道：“顾念生， 在你心里，他是你的爹地，可是他呢，什么时候把你当做儿子了？”
“就算他是又怎么样？他不过是名义上的爹罢了。我宁愿不要这样的爹地。”
并不是顾小九非要这样说话，而是他心里对于沈长生确实还有非常大的怨气。
如果不是因为沈长生要和秦引结婚，他两个根本就不会去沈家，如果他们不去沈家，顾千寻就不可能一个人出去。
所以这一切造成了这一系列的后果。
“顾念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呢？这件事情和爹地有什么关系啊？”顾小七满脸愤怒。
或许是因为他理解不了顾小九的这种心情。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从今以后我没有爹，我的爸爸他已经死了，这辈子我只认他一个爸爸。”
顾小九的声音都是坚决，还有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