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这话轻飘飘的,被风一吹就散了,连点儿痕迹都没留,那边的陆九卿和陈鸢都没抬头施舍给他一个眼神。
杨昱珩:“……”
一腔深情,终究是错付了。
饭后,陈鸢将陆九卿送回房间,亲自看着陆九卿睡下,这才出了屋子。她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脚步一转,去了后院。
陈鸢径直踹开柴房的门,原本蜷缩在角落里的人一个激灵,开始控制不住的浑身颤抖。
陈鸢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最后在那人的身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去前院了?”
陈鸢眯着眼,声音冷冰冰的。
蜷缩在墙角的人,正是今日冲到陆九卿面前那个被毁了容的怪人。
此时面对陈鸢,他浑身上下都写满恐惧,抖若筛糠。但是他那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陈鸢,恨不能扑过来吃陈鸢的肉喝陈鸢的血。
只是,在陈鸢一脚踩在他肩膀上被剪刀扎到的伤处时,那双眼睛里的恶毒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求饶。
他伸出手,似乎想去触碰陈鸢的小腿,可最后只敢停留在半空,仰着头看着陈鸢,呜呜两声,不断地摇头。
陈鸢嗤了一声:“趁着她身边没人跑到她面前去,是想告诉她你的身份,然后让她救你吗?”
说着,脚下微微用力,那人肩膀上的伤口又开始汩汩地往外冒血,身上的粗布麻衣都被染红,屋子里飘着一股难闻的铁锈味儿。
那人不断地摇着头,用那双眼睛祈求:我没有,求求你饶了我。
卑微如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