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沈家,阿姨一见到沈司年就一脸惊慌,“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沈司年避开她过来搀扶的手,解开了领口的口子,“没什么事,你去放水,我要洗一下。”
江知鱼说,“医生说了,伤口不能碰水。”
沈司年看向她,缓缓道:“那你来帮我洗。”
江知鱼:……她不是这个意思。
“这不太好吧。”
沈司年上楼的动作一顿,转身站在楼梯上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为什么不好?又不是没洗过。”
话是这么说,但是这跟之前哪能一样啊。
江知鱼一脸为难。
他又道:“江知鱼,三百万扔水里我还能听个响呢,再者,我是因为谁才受伤的?你就算帮个忙,不过分吧?”
这话算是戳到了江知鱼心里的那一点愧疚。
她暗自给自己催眠,没关系,就沈司年那个身体她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早就看腻了,而且就是搓个澡而已,多大点事呢。
十分钟之后,看着面前正慢悠悠解扣子的沈司年,江知鱼腿都在发颤。
救命,她好想跑。
沈司年解到锁骨下面那颗扣子就停住了,拽住江知鱼的手往胸前一放,“我不方便,你来。”
江知鱼垂着眼,根本看都不看他,摸索着给他解开了剩下几粒口子。
沈司年看着她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额角的青筋都在跳,“有必要吗?”
“什么?”
“你穿个冲锋衣进来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江知鱼一怔,沉默。
沈司年咬牙切齿,“放心,我对香肠没兴趣。”说完,转身进了浴缸。
江知鱼在他身后跳脚,“你才香肠,你全家都香肠。”
沈司年冷笑一声,“别忘了,你现在还在我户口本上。”
江知鱼一梗。
沈司年扔过来一条毛巾,“过来给我擦背。”
她不情愿,但也没办法,揪着毛巾慢腾腾的挪了过去。
江知鱼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给人洗澡。
虽然以前两个人借着洗澡的名义胡闹过,但都是她借着帮忙的名义在沈司年淋浴的时候跑进来撩拨的。
忙倒是没怎么帮,坏事倒是做了不少。
其实以前沈司年还没有这么冷淡,两人之间虽然不说蜜里调油吧,但至少有正常的夫妻生活。
好像是从差不多半年前,也就是安千羽快回国的时候,他就不怎么碰她了。
两人老是因为一些小问题就吵起来,沈司年好像也对她越来越没有兴趣,或许他早就腻了。
她想的入神,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手一直停在沈司年胸前没动。
沈司年扣住她的手腕,“江知鱼。”
她一回神,就对上沈司年幽暗的双眸,“看入神了?”
江知鱼的脸蹭一下全红了,“你不要污蔑人啊。”
“那你脸怎么这么红?”
“我这是,温度太高了,热的!”
满浴缸的热水不断向上蒸腾着热气。
江知鱼裹着冲锋衣,满脸通红,她坚持认为这就是热,一边逃避似的转身,“沐浴露,沐浴露。”
沐浴露放在浴缸的尾端,江知鱼起身去拿,刚跨开步子,身后一阵哗啦的水声,一只潮湿的手扣上她的手腕。
沈司年用力一拉,江知鱼整个人踉跄着后退几步,膝弯撞上浴缸边,她仰着向后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