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松了口气,“是个印章。”
江知鱼垂下眼,她嫁给沈司年这么多年,他几乎没怎么在她面前提过自己的父亲,但是江知鱼知道他内心是十分敬重自己的父亲的。
每年临近中秋的那个月,沈司年都会消失一段时间,一个人回到之前的沈家。
在沈鸿明去世后,司美华担心睹物思人,就带着沈司年搬出了那里。
现在除了沈司年,已经没有人会去那个地方了。
闹了这么一通,江知鱼心里的气也泄的差不多了,扭头对着方青道:“给我倒杯茶。”
方青松了口气,“太太,除了文件和这个印章其他的您随便砸。”
江知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等方青倒好茶回来的时候,身后竟然还跟着容文柏。
容文柏见着她,有几分惊讶,先开口道:“你来等司年下班。”
江知鱼摆了摆手,嫌弃的不行,“谁等他啊。”
她不想聊这些糟心事,于是转而问道:“容先生,你怎么会来这里啊?”
容文柏在她身边坐下,笑笑,“有点工作上的事情。”
他随口说了几句,估计是涉及工作不太好细说。
方青低头看了眼手机,又对江知鱼说道:“太太,您帮着招呼一下,我得去一趟会议室。”
江知鱼点点头,“去吧。”
等方青一走,江知鱼就把方才泡好的茶给容文柏递了过去,“容先生,喝茶。”
容文柏很礼貌的接过茶杯,放在桌上并没有喝一口,“谢谢。”
江知鱼注意到了,“你不喜欢喝茶,那我去给你冲杯咖啡。”
“不用麻烦了,并不是不喜欢,前阵子戒烟的时候老是喝,但是喝多了又失眠,所以现在就一直控制着量。”
江知鱼微愣,“你在戒烟啊。”
容文柏点头,“医生让戒的。”
“那也挺好的。”江知鱼赞成似的点了点头。
“抽烟毕竟对身体不好,我听司年说你之前在国外养了很久的病,能不抽还是不要抽了。”
容文柏笑着扭头看她,“司年都跟你说的?”
江知鱼怕他觉得不适,急忙解释说:“只是闲聊的时候提了一嘴。”
容文柏笑着摇摇头,“没事,这事又不是什么秘密,再说了,没什么不能说的。”
江知鱼点点头,又想起这人的大好年华都浪费在病床上了,不禁惋惜,“那你现在怎么样了?还有不舒服吗?”
“挺好的,除了偶尔还会有些头疼,老毛病了。”
江知鱼抿了抿唇,这个话题实在是不适合在继续下去了。
在脑子找了一圈话题,最后说道:“没事就好,不说这个了,容先生,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帮个小忙?”
容文柏挑了挑眉,“你说。”
“你不是在江城大学任教吗?江大的法学一直挺出名的,我最近有这方面的事情想咨询一下,不知道你有没有认识的律师可以推荐一下?”
容文柏低头笑了一下,“如果不是知道你是什么性格,我还真会觉得你这下是冲着我来的。”
江知鱼愣了愣,眨了眨眼,“怎么说?”
容文柏指了指自己,含笑道:“一直没跟你说过,我大学修的双学位,严格来说,法学才是我的第一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