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轻笑了一声,嘲讽道:“大嫂这么热情啊,我大哥也真是的,新婚之夜怎么能把你一个人抛下呢,不如今晚就让我来陪你吧。”
江知鱼一个激灵,什么酒意呀,睡意呀,瞬间退了个干干净净。
压着她的哪里是什么沈司年,分明就是沈越泽!
她立刻拼命挣扎起来。
沈越泽不满的啧了一声,反手捂住她的嘴。
“装什么装,你放着好好的婚房不睡,跑来我房间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吗?”
说着便再次欺身压上来。
江知鱼胡乱挣扎间朝他胯下踢了一脚,沈越泽惊呼一声,捂着胯弹跳着蹦开了。
江知鱼得了间隙,立马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身边大声呼叫着。
司美华正好走到楼下,听见声音立马赶了过来,看到这样子,把他们俩扯到一边盘问起来。
沈越泽白着一张脸,咬死了说是江知鱼勾引他,他一进房间就看到床上躺着个女人,以为是谁在蓄意勾引他,所以也没当回事。
江知鱼被吓得不轻,一张脸煞白,比沈越泽好不到哪里去。
她说自己喝多了酒,又不认识地方,是沈时念和保姆扶她进的房间,她根本不知道那是沈越泽的房间。
沈时念失口否认,说自己确确实实把江知鱼扶进了婚房,家里的阿姨也做证说进的确实是新房。
沈时念得了证人,立马反咬江知鱼一口。
说她是自己走错了房间,出了事就把锅推到别人头上,还说不知道她打的什么肮脏心思。
江知鱼虽然算不上千杯不醉,但是那晚喝的酒还不至于让她醉到失去神志。
她清清楚楚的记得就是沈时念扶她进的那间房,而且她躺下并再也没有离开过房间。
可是不管她怎么说,司美华都一口认定是她喝醉了酒走错了房间。
江知鱼那会儿年轻气盛,哪受得了这么大的委屈,当即就说要闹到老太太那里去,让老太太给她做主。
司美华脸一沉,又开始劝她,说不管怎么样今天这件事闹大了吃亏的都是她。
而且若是让沈司年知道她新婚之夜跟别的男人滚到了一张床上,还指不定会生出什么样的事来。
江知鱼一听原本就差的脸色瞬间更加难看了。
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不可能不在乎沈司年。
在司美华的威逼利诱之下,江知鱼无奈,只能把这件事情咽了下去。
至于沈越泽,这件事对他百害而无一利,他自然也不会往外说。
现在江知鱼想起来这件事,只觉得自己蠢。
司美华哪里是怕事情闹大了出丑闻,她分明就是在袒护沈时念!
一旦闹到老太太那里去,以老太太的脾气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那沈时念这个始作俑者必定会被狠狠收拾一顿!
后来江知鱼也想过跟沈司年说清楚这件事,但是转念一想,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沈司年都能做出在婚宴现场把她一个人扔下的事情来,就说明她这个妻子在他心里并没有那么重要。
更别说对上他一直护着的宝贝妹妹了,即便说了,沈司年对沈时念也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又或者跟司美华一样,为了维护沈时念,不惜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她身上。
无论是哪一种,江知鱼都受不了。
她没有壮士断腕的勇气和决心,所以只能忍受着伤口继续溃疡腐烂。
因此沈司年问起的时候,她也只是含糊的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