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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辉睁开眼向远处望去，一语不发。
旁边的警务人员还在疏通道路，但是人太多了，并没有什么用。
顾嘉辉突然看到了远处的我，我就站在旁边，脸上摆出了不解和惊讶的样子。他冲我笑了笑，叹了一口气。
顾嘉辉输了，无论从哪一方面，都输给了韩明尧。
公司里面群龙无首，虽然有董事会的人来主持大局，但是一时间他们也搞不懂公司内情，最后没有办法只能暂时给员工们放假。
对手公司的股票一路高涨，相反顾氏和薛氏集团已经成为空壳，又因为顾嘉辉与薛敏被抓而变得岌岌可危。
我在家，等着韩明尧来找我。
警察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顾嘉辉想见我，我有些犹豫，到最后还是答应了。
全媒体都在报道，顾嘉辉与薛敏联合谋害韩明尧已成事实，犯罪嫌疑人供认不讳，不仅如此他们还有经济犯罪，偷税漏税，挪用公款，窃取别家公司机密。
里面有多少是真的，尚未查清，只是多家公司都站出来指责顾嘉辉曾经对他们的伤害。
我看到顾嘉辉的时候还是有些吃惊的，在我的印象中顾嘉辉一直是个谨小慎微的人。
连外表都会弄的一丝不苟，严肃认真到不近人情。他看着你的时候，你只会觉得后背一凉，因为你看不透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眼前的顾嘉辉，手上带着手铐，胡子拉碴，头发也乱糟糟的，再也不是从前的他了。
我没开口，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顾嘉辉笑了，只不过不是从前那种轻佻或者胜券在握的笑，笑的很无奈很凄凉，他下意识去摸摸裤兜，才发现烟早就被拿走了，他翘着的手指头轻点了点，最后还是放下了。
“子倩你恨我吗？”
我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嘉辉也真没想听我的回答，他认真地说：“我觉得你还是恨我的好，毕竟恨也是一种感情，我不想你只当我是个若有若无的陌生人。我现在真的是输给韩明尧了。”
可能是被呛到了，他低头咳嗽了几声。
“值得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