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陆谨言的妻子,这是她最需要演的戏。
出来之后,她扯动嘴角,扯动僵硬的肌肉,但微笑还没有成型,就被一股龙卷风般的狂暴力量打断了。
一只强而有力的铁臂从后面伸过来,把她掳到了无人的角落。
对上那双冒着火的眸子,她惊悸的浑身颤抖。
“陆……陆谨言!”
“该死的蠢女人,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他的脸上乌云密布,携带着风暴的气息,随时都能刮起十二级的狂风。
“许若芳约我过来坐一会,聊聊天。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我要知道一定不会来的,我不敢打扰你。”她哆哆嗦嗦的说,不想遭受无妄之灾。
他的怒气并没有缓解,反而更加的暴烈,在血液里疯狂的流窜,“为什么没有提前汇报?”
只要晚上出门,她都必须跟他提前申请,获得他的恩准,才能出去!
她的脸色一片惨白,像白垩土一样,连嘴唇也失去了颜色,“我……忘了。”
他完美的薄唇勾起了极为幽讽的冷弧,“死了八百年的男人你都记得很清楚,怎么我的命令就这么容易忘?”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他话音还未落,她就赶紧道歉,积极认错,争取宽大处理。
但在陆谨言眼里,这是远远不够的,“道歉有用吗?这是你第几次犯了,把我的命令当放P,是吧?”
“不是的,我保证下次不会了。”她使劲的摇头,感到无力又无助。
他墨黑的冰眸里划过了阴鸷的戾气,嘴角挂着嗜血的狞笑,“爱撒谎的女人,嘴里没有一个字可以信!”
他攥起她的胳膊,连拖带拽,朝前走,就像一只凶猛的老鹰抓着孱弱的小鸡仔。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开始挣扎,想要逃走,但怎么都挣脱不了他五指的禁锢。
他们一直走到了长廊的尽头,那里有个小房间。
他一脚踹开门把她推了进去。
里面黑乎乎的,很狭窄,就一个电梯那么大,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墙上有一个换气的风扇,外面有丝丝的微光可以透射进来,让小黑屋里,有了一点微微的光亮。
但这点光对于有黑暗幽闭恐惧症的花晓雅是万万不够的。
她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仿佛在到处寻找可以收集起来的光源。
她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强烈的恐惧感一重一重的把她包围。
随着门“砰”然一声关上,里面就更黑了,唯有那如丝一般的微弱光源在空气里飘荡。
“陆谨言,你干什么,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里,我害怕。”童年可怕的记忆像泄了闸的洪水,一股脑儿的冲出来,震荡着她所有的恐惧神经。
透过黑暗,陆谨言依稀可以看见她惊恐的神色。
这一点倒真没说谎,果然有黑暗幽闭恐惧症。
但他就是要让她怕,让她尝到进入了地狱的滋味。
“只要敢违背我,就要受到惩罚!”他的声音冷冽无比,就像是从地底下钻出的撒旦在鞭挞即将覆灭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