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面朝萧澈:“你出手也太狠了吧,不把人命当命啊?”
打架能解决一切吗?虽然沐离这家伙确实油嘴滑舌没个正形的,但也不能把人打的经脉寸断啊,险些丧命。
瞧瞧,沐离气息奄奄,毫无血色,好似下一秒就会见阎王似的。
不忍看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景辞冷冷对萧澈道:“我送他去医治。”
“师傅,他……”
“别说了,救人最重要。”景辞毫不犹豫的将沐离的手架在自己的肩上,然后道:“你不会死的,我送你去医治。”
沐离掀起唇角,得意的朝萧澈挑眉。
眼看着他们消失在自己面前,萧澈双眸沉不见底,只见一股黑气从他手中腾起,隔空拍断不远处的那颗合抱粗的大树。
她觉得自己杀人如麻,觉得自己下手没有轻重,觉得自己十恶不赦!她宁愿相信那条臭蛇也不愿相信自己。我们的师徒情谊,难道就经不起任何的风浪和考验吗?
终究,我在她的心里没有任何的地位。
林左见萧澈满脸阴郁,眉心拢起上前,“尊上,恕我说句话。我觉得你太老实了,这样子根本争不过那奸诈的小人嘛。”
林右跟着后面道:“对啊对啊。我之前听师傅说有种女子叫做绿茶,惯会使用伎俩去哄骗男子。”
“我在想啊,这沐离可能也是绿茶,专门装作可怜的样子哄骗我们师傅!”
女人都是抢来的,你搁这生闷气有什么用啊?再不追去,人家沐离可能都要和小辞辞生孩子了……
他们想到的事情,沐离也能想到。
出门后他直接指了条偏路,说是那个方向有一名神医。
景辞带他飞了好久却看不到任何建筑,有些着急:“到底在哪儿啊,我啷个没看见有人?”
“再飞一会儿。”他靠在景辞的肩膀上,鼻尖萦绕淡淡的花香味。
约莫半个时辰后,沐离说地方到了,景辞带人落到地面上。
巨大的石门上头刻有一字——“蛇。”
景辞眼角跳了跳:“你说的神医在你家的?”
“走吧。”沐离怕她生气,继续虚弱的说:“小辞辞,快扶我进去,我快不行了。”
刚进门,妖族守卫见他嘴上还着鲜血,惊讶不已。居然还有人能伤的了妖王之子?那对方到底是有多厉害啊!
反应过来后立马过来扶他,神色慌张:“公子,您,您这是怎么了!”
沐离皱皱眉,死死抱住景辞的手,“啊,你们快滚开,本公子要被你们闷死了……”狠狠瞪了眼周边的小厮,你们都滚远点!
景辞累的满头大汗,一把将沐离推送到旁边的小厮身上,气喘吁吁:“快,快,送他去看大夫。”
房内,大夫替沐离把完脉之后神色复杂。这公子不过是收点小伤罢了,怎么会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还扯住人家姑娘的袖子可怜兮兮的说,“小辞辞,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以前他被打的重伤,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时候也没吭一声,而现在却跟个傻儿一样。大夫见此露出便秘的表情,太阳穴跳个不停。
景辞扯开那货的手,问道:“大夫,他伤的很严重吗?”
“额,不好说。”
“会死吗?”
“应该不会。”大夫看了眼“虚弱”的公子,撇撇嘴,他该怎么说才会不得罪公子,顺了他的心意呢。
她又问:“那会半身不遂吗?”
“额……应该也不会。”
“那到底有事没事?”
“额……”
景辞急了,“你到底是不是大夫?”
“额,应该,”大夫摸了把胡子,“老夫自然是大夫,但是我觉得,嗯……”
沐离瞪他,老头子,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收到公子的目光,大夫啧啧摇头,“这伤的不轻啊,我觉着应该要好好休养一阵。”
沐离投去赞赏的目光,扯住景辞的衣角:“小辞辞,你的徒弟好可怕哦,差点没把我打死。”
“祸害遗千年,你哪有那么容易死的。”
既然他没事,自己也不必继续留下,景辞便道:“我已将你安全送到家了,”
“哎哟。”沐离捂住胸口,眼睛紧闭:“不行了不行了,喘不上气。”
“……真的假的……”
一旁的大夫沉思许久,然后犹豫道:“我觉得可能是真的。”
可能?这话听起来就很离谱。
这是沐离道:“景长老,你的徒弟把我打成这样了,你得对我负责。”
她纳闷:“谁告诉你他是我徒弟。”
“那家伙不是喊你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