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敢怒不敢言,语气惆怅:“萧澈,你知道男女之间的爱是什么吗?”
是什么?是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辈子,是我听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几欲疯狂,是我每日在脑海里试想无数次的,应该如何占有你。
萧澈轻柔的撩开她耳边垂发,动作熟稔的像是做过了千百回,“若我说我不明白,那师傅可以教教我吗?”
景辞很想一巴掌把他摁在地上,教一教这货什么叫做人间险恶。
但是衡量二人实力悬殊之后,景辞摸了摸鼻子,罢了罢了,就算是萧澈单手和自己打,她也是必败无疑。
既然如此,那就装糊涂吧。
景辞眨巴着单纯的大眼睛,“徒儿,你说的话我不懂。不过呢,师傅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依旧是我的乖乖徒弟,日后……”
“别说了。”谁要当你徒弟。
萧澈迅速凑近,单手扼住她的腰肢,温热的呼吸轻轻打在她的耳垂上,“师傅,明明你昨晚还说爱我的。”
靠,那不是因为你把大刀架在我脖子上的缘故吗?老娘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死啊。
她咽咽口水,“我那是对徒弟的关爱,与其他的不一样。”
他微微往后退却一步,眼中玩味,“那其他的是什么?”
是,爱情?
我去,这小子就是要把事情说开是吧。景辞对他并无男女之情,遂开口道:“其他的就是那些什么男男女女的,有关情啊爱的,反正对我而言那是不需要的情感,因为我已经发过誓了,这辈子不嫁人。”
嗯,刚刚发的誓。她向来都是不婚族,觉得一个人过的也足够潇洒。
萧澈爽朗一笑,不介意的对她道:“无妨,若是师傅食言,我替你抗住雷劈便是。”
景辞额前滑下三道黑线,默默的退回房间里并且关上门。她表示,现在不想看见这个逆徒。
萧澈弯弯唇,依旧站在门外,轻轻呢喃:“师傅,徒儿认定你了。”
自从他那日莫名其妙的说出类似于表白的话之后,景辞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他折磨疯了。
一盘盘的珠宝首饰成批的送进她的屋子里,领头的小厮还笑道各位谄媚:“尊上说了,这些东西都是送给你随意把玩的,若是长老不喜欢的话,就扔了吧。”
脑子坏了才会把钱全部扔掉。
景辞看着桌上璀璨的珠宝,一个个光泽流动,熠熠生辉,散发着迷人的金钱气息。
这时候她的心脏突然不受控制的热烈跳动。景辞失笑,果然,除了金钱以外没有什么能让自己心动的了。
小丫过来看她的时候,见到满屋子的金银珠宝,眼睛都直了,嘴巴长的老大且合不拢,好半天才回过神:“我刷茅厕是听到有人说太子陛下为博师傅一笑一掷千金,没想到都是真的!”她搓搓手奸笑道:“要不你帮我问问萧澈,看他还缺不缺师傅?”
景辞摇头,“若你成了他师傅,恐怕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
“哦?难不成。”小丫歪歪脑袋,眯起眼睛:“你们俩直接发生了什么外人不知晓的事情。”
景辞索性将那日的事情讲了遍,结果对面的姑娘只拍大腿说她蠢。
原本是悄咪咪的救人,人走了这事也就了结了,谁料萧澈随口一诈就令她露馅。
只是事情败露的话也就罢了,现在是太子殿下的醋坛子翻了,明确的表达出他对师傅的觊觎之心。
小丫坐下开玩笑道:“你说这萧澈眼睛又没瞎,咋就看上你了?”
景辞叹气:“怪老娘天生丽质难自弃,回眸一笑百媚生,总的来说就睡觉魅力太大了。”说着,轻轻摸了下自己的脸颊,“唉,我这该死的又无处安放的魅力啊。”
“……”还能再自恋点吗?
小丫小心翼翼拿起一只夜明珠,入手冰凉,她边把玩边嘀咕:“这男人出手还挺大气嘛。对了,你是怎得看的?要不要同他在一起?”
“我与他可是师徒,不可能在一起。”
也是,外界本就道她之前就是因为好色才要收六百六十六个美男徒弟。假使现在她真的与萧澈在一起了,不就真的成了被人口中的下流胚子,专门对自家徒弟下手的恶魔头?
小丫放下手中的东西,依靠桌子摸下巴道:“萧太子那么俊,地位又高,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所以,她估摸那个男人就是因为景辞的果断拒绝而产生扭曲的心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现在萧太子就是对景辞有兴趣,兴许等这股新鲜劲过了,就不喜欢了。
她大致和景辞分析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并对她说:“当我们想得到一件东西的时候却一直得不到,这时候我们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继续努力得到他。”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得到了反而不珍惜。
景辞琢磨她的话,顿了顿道:“难道我要让他得到我?”然后等他玩厌了,自己就得到了自由?
这是什么馊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