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门前,翻身下马,家丁丫鬟们自然都认得他,替他牵好马,热情地将他迎进府中。
进门一看,府里很是忙碌,众人都在忙着布置装点,随处可见高高挂起的灯笼,和色彩鲜艳的喜字,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他径直去了后院,满怀激动地去到梁羽清房前,直接推门而入。房间里馨香淡雅,一如往常,让他心里涌起阵阵滚烫之意。
“羽清。”
他一边绕过屏风,一边轻唤一声。
“夫君。”
此刻,梁羽清正躺在床上,精神萎靡,形容憔悴,整个人不复往日的神采。听得严良呼唤,她微微颤抖着坐起身,一时间泪如雨下。
“你怎么回来了?你不该回来,不该回来!”止不住地喃喃泣道。
“哎哟,你这是病了么?”严良一看她脸色,顿时心疼不已,坐到床边,将她紧紧拥在怀里,柔声道,“哭什么呀,我怎么能不回来,后天就是我们的婚典了,我不得过来把你娶走啊。”
“你会有危险的!他们不会让你……不会让你……你怎么这么傻……”梁羽清泣不成声,身子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严良拍拍她手,轻笑道:“放心吧,我自己有数。我早就说过,不管他们肯不肯把你嫁给我,我都娶定你了。”
说着双手扶着她肩膀,将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心疼道,“你看看你,怎么都不知道好好照应自己。万事看开一点,别都闷在心里,有些事情你既然左右不了,就别去管他好了。”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你早就知道小九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对不对?”
这两年,看着梁羽沐身上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梁羽清怎能猜不到一些事情。有一阵子,她整个人都近乎绝望。
“行啦,提他干嘛,扫兴得很。”严良捧着她脸,对着她嘴唇用力亲了一口,笑着道,“一晃都快两年了,活活耽误了我们两年的功夫,快让为夫好好疼爱你一番。”
“去,你还有这心思,我都愁死了。”梁羽清轻嗔一句,一个劲地抹着眼泪。
“哎呀,不都跟你说了么,后面的事情我自己有数,你只管安心做你的新娘子就好。”
他嘿嘿一笑,脱了外衫,上床跟她相拥而卧。看着她那泪痕遍布,略显苍白的脸庞,一边替她擦拭着泪痕,一边柔声说道,“胡人我帮你打跑了,你大师姐也乖乖做了我的小妾,今后的好日子长着呢,放宽心一些。”
“嗯,夫君……”梁羽清双臂环上他脖颈,心中柔情四溢,在他耳边呢声道,“我好想你……”
“哈,我也想死你了,还记得我上次教你唱的那首征服么,一会再唱给我听听,如何?”
“那得看你表现了……”她媚声轻笑,与他紧紧吻在了一起……
在府中跟梁羽清腻歪了一天,次日,严良带着叶离秋照常出门逛街,逛酒楼,去茶馆,再满大街地一通转悠,跟个没事人一样。
城里很多老熟人见了他,该打招呼打招呼,该聊天聊天。胡人虽然被打跑了,但百姓们的议论并未停止。
在这一天的逛吃过程中,他发现在京城百姓当中,还隐约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说他在最后关头故意放跑了胡人,而且还将五万胡人战俘无条件放了回去。
有不少人说他暗中勾结胡人,说他是卖国贼!
对此,他只是嗤之以鼻,也懒得去搭理,更懒得去解释。
在外逛了一天之后,回到府中,到了晚上,照常跟梁羽清颠鸾倒凤。
等到深夜子时,通常这时他都已入睡,不过今日,他却是依然睁着眼。
就在这时,打更的声音响起。他屏气凝神,静静聆听,真切无比地听到打更的敲了四下铜锣。
按照惯例,一般都是敲三下,今日却是多了一下。
听到这多出的一下锣声,他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随后安心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