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将这人绑了,直接送到宫门那边去,就说这位蔡夫人的婆子说我进宫是去了不干净的地方。”苏月低头看了婆子一样,冷冷的笑了一下。
婆子一愣,容婆子已经将她踢倒,直接绑了起来,再塞了一团臭布条在她嘴里。
“东西收拾好了吗?”苏月扬声问道。
“收拾好了。”丁香回道。
苏月一回来就说收拾东西走,苏月的东西本来就没有多少,那些婆子丫头的东西更不多,而且本是做着随时搬家的准备,所以收拾起来很快。
“好,走吧。”苏月将大氅上的兜帽带上,带头,往外走去。
从老侯爷死后,这侯府就被一再的折腾,如今的下人心都散了,天一冷,大伙都缩在屋子里烤火聊天,连巡逻的人都没有。
苏月一行人一直走到了大门处,才有人发觉不对,上前来问。
苏月也不说话,一直走到大门处,才对着薄荷点了下下巴。
荣婆子带人将大门推开,门外头停了几辆马车,还有不知道从哪里聚集前来的人。
苏月走出了门槛,又对薄荷点了下头,自己径直往马车上走去。
薄荷便掏出了一个袋子,将里面的几个大银锭拿出来,朝着外头示意了一下,大声道:“各位看好了,这里有两百两银子,是我们姑娘给宁远侯府的住房租金!”
看门的人看着不对,忙上前道:“你这是作甚!”
薄荷往旁边一跳,冷声道:“作甚?我家姑娘奉皇上旨意回来这宁远侯府,可是侯府是怎么待我们姑娘的?每日里的吃是我家姑娘自个出钱让我们到外头买的,衣衫是自己出钱到外头买的,这大冬天的,连碳和柴火都是我们姑娘出钱我们到外头买的,更别说什么月钱了!我们做奴婢的也就算了,可我们姑娘亦是,一文钱都没拿到!今儿你们府里的二夫人却跑到姑娘面前来耍威风,说什么她是姑娘的母亲!我呸!她算个什么东西!先头嫁进来的时候,自己拢不住侯爷的心,让侯爷新婚之夜就住到蒋姨娘那去了,结果第二日起来就冲着蒋姨娘耍威风,让我们姑娘在寒风里站了大半日,连茶都没有上,更别说,跟先头的正经夫人上香了!没名没份,亦没有养育过一日,她哪来的脸面冲着我们姑娘耍威风?还派人来骂我们姑娘,说我们姑娘进宫是去了那等不干净的地方!这世上难道还有比侯府更不干净的地方嘛!这里是两百两白银,便是赁了王府的小院住,也够三个月的租金了!”
薄荷声音清脆,又清晰又大,一连串的说下来,一个字没顿不说,还远远传出去,让门口的人都听到了。
那门房心知不好。
可就这么一会时间,那些婆子丫鬟已经将东西放上马车,人也上了马车。
薄荷将那银子对着他怀里一砸,便跳下了台阶,上了马车的车辕。
一声走,马车便小跑起来。
外面的那些一人一边叫着这侯府真是什么笑话都出,一边推推挤挤的挡住了门房的路,让那几辆马车走出了胡同。
等里面蔡霁收到消息,马车早已经走得没影了。
而当时门房只注意了苏月那行人,压根就没人留意被从角门送出去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