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被唤为“如意”的丫鬟登时脸上腾起了红晕。
“啧,说到底就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才不过只说了这么一句就红了脸。”柳梦烟这话听着像是在取笑人,前一秒对她笑脸迎人,下一秒就猛然换了脸色,一脚踹在了她的膝盖上,“没用的东西!让你给我出个主意却想了那么烂的招儿!我才进了屋子就被闻出来了汤里的药味!你以为少帅那句话是训给马副官的吗?!那是训给我的!”
柳梦烟纵使再看不透李舒白的心思,可好歹也是戏班那种地方出来又被人特意教养了两年,她再沉不住气脾气急躁,但也能察觉出来点旁人的心思。
如意被这一脚踹的膝盖肿痛,两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强忍着连点哭声都不敢出,“夫人……奴婢……奴婢也只是听着话本里有人用这些……”
“哭什么哭!有这哭的功夫回家给你爹哭丧去!大晚上的晦气不晦气!”柳梦烟怒视着她,但碍于花园里总会有巡逻的士兵来往而不敢再对她打骂,“还不起来,明个跟我去趟寺庙烧香去去霉头!”
“是。”如意抬手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小声的应答着,生怕再惹了柳梦烟不快。
夜色浓重,花园里的主仆二人行色匆匆,却没发觉到假山后有人影闪过。
跟踪柳梦烟的士兵在李舒白面前将花园里的事情一字一句的描述了出来,见少帅眉头紧锁,忍不住道:“少帅对夫人有情不错,可这位新夫人连先夫人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更不用说俯身在她身上的这种话可信。”
李舒白冷道:“谁让你唤她夫人了?她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