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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戮眼里盛着怒意，他捏住秋明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从牙缝里挤出：“看来你是真不怕死，就是不知道你那几个朋友怕不怕了？”
闻言，秋明抬起眼，没有反光的眸子一错不错死死盯着他。
看秋明这个眼神，东方戮恶趣味道：“你说我要是把那两个也像你一样钉在墙上，会怎么样？”
秋明皱了皱眉，血液从他的嘴角冒出，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的血液顺着下巴滴落在东方戮手上，东方戮哈哈笑着，抬起手将那几滴血液擦在秋明脸上，“狂啊，继续狂啊！你刚刚不是很嚣张吗？”
秋明眉头狠蹙，发不出声音他只能用口型一字一句：
“别 碰 他 们。”
“哈哈哈哈哈哈……”东方戮狞笑着：“求我啊，你求我我就考虑考虑。”
秋明死盯着他，抿着嘴不太想服软。
东方戮等了几秒，见秋明迟迟不愿意开口，他眯眼说：“看来你也没有很在意那两个朋友。你说那个小朋友能抵得住我几根黑刺？”
他说完，秋明牙关紧了紧，神色终是有些动容，他张了张口，没发出一点声音，但从口型上来看，应该是：“求你。”
这下东方戮笑了下，猛地拔出秋明脖子上的黑刺，呵声道：“听不见，大点声！”
“……”
秋明动了动喉咙，将涌上来的鲜血尽数咽下，然后沙哑着喉咙，又重复了一遍：“求你。”
东方戮再次掐着秋明下巴，“来！这次你告诉我你应该叫他什么？”
“……”秋明静了静，继续用沙哑的声音道：“前辈……”
“大点声！”
秋明咽了咽喉咙，声音又清晰了一分：“前辈。”
话落，东方戮重新扬起笑容，用手拍拍秋明刚刚被扇红发烫的脸：“这才对嘛，这当新人的就该有新人的样子，老大好心收了你，你就应该感恩戴德，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对老大有一点不敬。”
东方戮语气突然骤转：“我立马过来弄废你。”
“……”
“听到没？”
秋明闭了闭眼，显然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东方戮猛地又给了他一巴掌，不悦道：“说话！”
秋明稍稍吸了一口气，而后睁开眼，淡声道：“是。”
见秋明妥协乖顺，东方戮甩甩刚刚打秋明那只有些发麻的手，终于满意道：“这就对了，罚你在这呆一晚上，算作是你不懂规矩的惩罚了。”
说完，东方戮最后扫了眼秋明狼狈模样，把手揣进兜里，就朝着门口径直走了。
他离开后，就剩秋明一人在大厅被钉着。
大雨不停在窗外下着，偶尔还夹杂着白光闪电，泥土被打湿的味道从玫瑰园里传来，带着潮湿又清新的寒意渗进。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夜很是安静，也很是漫长，秋明低着头，静静沉默着。
黑刺除了刺穿了他胸口的肺部，其他位置都是避着要害来的，以至于他不会昏迷且清醒感受着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