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下人急忙应了一声,毕恭毕敬行过了礼,这才敢低着头走出了屋子,心中却在思量,这位大人真是奇怪,平日里连屋门都不肯出,今天咋就突然要去那文酒会?
……
却说在茫茫漠北之中,瞧见百余名马贼从远处的沙丘上俯冲而来,明亮的火光,照亮了他们狰狞面容,一个个马贼如同凶神,扬着手中的火把和弯刀。
奇怪的是,除了马蹄声和夜里的风声,倒是少有这些马贼的吆喝声。
也对,马贼的吆喝大多也就为了吓跑对方的人,他们也未必就喜欢杀人。可如今这整个商队里,站在众多的货物之前,只剩下两道身影,既然之前不退,现在,他们吆喝的如何大声,也未必会退去。
领头的马贼在十几米之外就停下了马,身后的马贼总不敢越过他的马头,也纷纷停了下来。
领头的是一位中年汉子,汉子摸了一把腮帮的胡子,用弯刀指了指不远处的两人:“为何他们都跑了,你们却不跑?”
郭小九执刀,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睛瞧了那马贼一眼。
奎子从鼻子里喷了一口气,剑在手,底气在胸腔,他高举着头,粗声说道:“我们镖局在大唐没什么名气,在陇东城还是有些的,这一趟,所有的镖师都回去了,那以后在陇东城的生意就没法做了,所以,总得有人留下来为了名声挣扎一下不是。”
“好气魄!”马贼放下了弯刀:“算是条汉子,要不要跟了我们,有酒有肉有女人,逍遥自在,怎么样?”
“呵!我在家里有娘子了,也有儿郎了,前半辈子也逍遥够了,犯不着天天做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勾当。”奎子当即回绝道。
“那你呐,年轻后生?”马贼又将目光落在了郭小九的身上。
郭小九这才又将目光望了过去,露出了一抹笑意:“哎吆,多谢这位老哥抬举,我呀这算是头一遭闯荡江湖,有些规矩不太明白,总想要弄明白。”
“什么规矩呀?”马贼有些疑惑,不仅是对郭小九问的,也是对身边的马贼问的。
“就是,遇到马贼之后,身在江湖之中,是该杀呐?还是坐视不理呐?”郭小九说完,捏着酒囊,笑着抿了一口。
“好!”马贼不是在笑,也并不是真的在夸赞,他已经举起了手中弯刀:“不识抬举,都给杀了!”
也就在这马贼话音落下之际,还没等他身后的那些马贼有动静,奎子已经一脚踏出,率先冲了出去,嗓子里发出一声怒吼,奋力一跃,一剑割去了迎面一名马贼的脖颈。
那马贼才刚瞧见了奎子的身影,就已经断了气。
随后,奎子一脚将马贼的尸体踹下了马背,已经坐在了马背上,撩起马缰,打了个转,面朝向众多马贼。
转眼间,奎子已经和十几名马贼厮杀在了一起,奎子的确有些本事,翻转腾挪,应付得游刃有余。
有个不长眼的马贼,瞧见了站在原地没什么动静的郭小九,以为这个傻小子刚才跟着装大头,现在真到了动手的时候,却被吓傻了眼。
那马贼就急忙纵马而来,想要一刀斩了这个小子的头颅。
他们这些马贼,一生的乐趣,只有三样,杀人、喝酒吃肉、睡娘们。
当那名马贼距离郭小九极近,想要一刀落下的时候,却捂着脖子双目之中出现了一丝惊恐,嘴张的很大,却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马贼低头一看,自己的胸脯上,已经洒满了鲜血,他丢了刀,身子向后一扬,就重重倒在了马腹之下。
郭小九这才乐呵呵地将酒囊收回到了腰际上,扬了扬手中的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