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可以么?”他终于忍耐不住,吻向她的下颌,吻她娇艳如花瓣的唇。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薄安安颤抖的厉害,呜咽声卡在喉咙,像是一只慌乱无措的小兽。
他没有再压抑自己,这是他曾经无数次梦回的场景,他早就想要这一天,想要她躺在她身下,感受她的温度,把她碾碎在自己的身体中。
滚烫的手抚上她的脸颊,霍琛想要更进一步,却忽然看到了她的眼神。
清明的,带这些慌乱的眼神。
她在怕,她仍然抗拒着。
霍琛停了下来,他的呼吸依旧是控制不住的粗重,可他确实是停了下来的。
“抱歉,睡吧,”霍琛摸了摸她的发,没有再留在被子里,而是躺到了外面,隔着被子抱住了她。
薄安安怔住了,可是,却没有办法开口说什么。
她不愿意的,是的,所以她没有办法再说什么,即使想要道歉,想要说对不起,好像也没有理由那么说。
她醒了很久,一直到霍琛的呼吸逐渐平稳,又逐渐沉重。
忘了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阳光洒在床上格外刺眼。
衬衫已经皱的不像样子了,裙子也是一样,可是,除了昨晚睡前为了防止她呼吸不畅才解开的那颗纽扣以外,全身上下再没有半点不对的地方。
薄安安没有洗澡,只是搓了把脸就换上睡衣往楼下走去,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了霍琛在打电话:“让小汪过去取一趟吧,我就不回去了,这些日子有点事。”
“您又听她们说什么了?我很好,也有份分寸,您不用担心。”
“嗯,周末我会回去。”
等霍琛挂了电话,薄安安才接着往楼下走去。听到声音,霍琛回头看向她:“醒了?”
仍然是温文尔雅的模样,就好像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薄安安摸着鼻子走到了他身边,却故作漫不经心地与他擦身而过:“你做好吃的了?我饿了。”
“做了,外面又下雪了,所以熬了粥,”霍琛把她按在了椅子上,附身亲了一口她的额头,便自己回厨房端了炖蛊出来,“虾仁口蘑粥,我还让小汪买了咸鸭蛋和腌笋回来。”
霍琛拿着勺子的动作也像是拿着笔一样轻巧优雅,他的手指是很纤长的,是一双让薄安安觉得很适合弹钢琴的手。
他给她盛了粥,薄安安便抱着碗小口吹气。红色的虾仁和带着些淡褐色的口蘑配在一起格外好看,咸鸭蛋早被霍琛剥好了,白嫩嫩的皮里抱着肉眼可见的黄色的流沙,薄安安拿了双筷子轻轻戳它,那层皮顿时划开了,一股金黄色流出来,漂亮的不行。
薄安安喝了口热粥,又对着咸蛋黄吸了一口,顿时舒服的想打鸣。
两个人都没有说昨晚的事,心照不宣的沉默让动作间勺子和碗触碰时发出的清脆声响格外温馨。
窗外,白雪已经覆满了阳台,外面的树上也都是白色的积雪,只有道路上干干净净,还有几个清洁工穿梭在其中。
喝完粥,薄安安想帮忙洗碗,却还是被霍琛按在了沙发上,把平板电脑丢到了她怀里:“乖乖待一会,我去收拾。”
薄安安老实的点了头,等霍琛走进厨房就悄悄冲到了阳台上。
屋里暖和得不得了,薄安安踩着毛绒拖鞋蹲在阳台玻璃门后面,把手伸出去抓那里的积雪。
手太热,一碰到雪就要化掉不少,但薄安安没有放弃,一点一点抓着雪往手里补,没过多久,倒也团出了两个小小的圆团子出来。
正想着回屋找点什么东西扎在那个大点的圆团子上,霍琛的声音却忽然传来,吓得薄安安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阳台上。
“出去玩怎么不多穿点,不冷么?”霍琛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愠怒,薄安安缩着脖子不敢回答,只是僵着回转过身。
看到薄安安笋尖似的手指冻得通红,霍琛一把推着门关上了阳台,便把她的手拽到了自己怀里。
霍琛拉着她,索性坐在了旁边的钢琴琴凳上。
薄安安的脸也冻得红扑扑的,见霍琛紧张又心疼的样子,忍不住小声道:“我就出去了一下下,不冷的。”
“你不觉得冷,身体难道不会有反应么?着凉了要怎么办。”霍琛没有给她好脸色,显然是不想惯着她,手上却动作不停。
他也不怕冷,直解开了一颗上半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弄来的睡衣的扣子,把薄安安一只手塞到了怀里,又把另一只手握在手心仔细搓揉。
薄安安垂着眼皮看他揉自己的手指关节,不知怎么的,又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