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九被差役带到了大堂之上,而梁清子等人却被拦在了府衙门外,隐在人群之中。
过了不一会儿,立在两旁的差役喊着“威武”,县令吴为民打着哈欠上来了。
他看着下面的一具盖着白布的女士,顿时吓了一跳。
“这是发生了什么?报案者是谁?”
差役们说道:“启禀大人,我们刚刚接到村民报案,河边有一具无名女尸,而这个张老汉三天前,就说自家的闺女不见了。刚刚他已经认了尸体,这此事的确是张老汉的女儿。”
吴为民丝毫不在意地说道:“既然都已经认了尸了,找了人了,那还告什么?”
“回禀大人,张老汉说,他女儿是被奸人所害的。”
“仵作呢?可验了尸了?”
仵作在一旁说道:“启禀大人,草民已验过尸,这名女子生前的确与人发生过关系,她的身上有多处伤痕,口鼻中亦有泥沙,而肩颈部位……”
吴为民又打了一个哈欠,十分不耐烦。
“谁要听你这些?你只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
“这……”
仵作犹豫了片刻,似有为难。
“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仵作咽了口口水,神情紧张。
“这位姑娘是被水淹死的,以草民来看,她应该是在河边走着,不小心失足落了水……”
“胡说八道!我闺女不会的!她自小熟识水性,怎么可能会被淹死?”
一直跪在堂下的张老汉顿时大声说道:“我女儿……她分明就是被那宋家的畜生给糟蹋了!他不仅糟蹋了我女儿,还将她给杀害了!”
宋家的公子???
一听说宋家,吴为民的眼睛突然间睁大了!
是城南的那个宋家吗?
他用疑惑地眼神望向师爷,师爷在纸上飞速写了几个字,然后将字条传给了他。
吴为民一看这字条,顿时浑身一个机灵!然后整理了一下情绪,便说道:
“仵作已经验尸完毕,这件事情清楚的很,就是你家女儿红杏出墙,不知廉耻,与男人暗自发生了关系,事发之后精神恍惚,在河边不小心失足落水至死,你何以将这件事情诬陷到宋家公子的头上?简直就是刁民!罪无可赦!来人呢!将这种不贞洁的女子拉出去火化,张老汉廷仗二十!撵出东阳县,永生不准再踏入!所有财产没官!”
“是!”
差役们立刻上来,拉着张老汉就要拖下去!
张老汉当场喊冤!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大人!我们家是冤枉的!我女儿死的冤枉!就是那宋家……”
一听到宋家,吴为民赶紧吩咐!
“快!来人!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两三个差役上前,一把拽住张老汉的头发,强行将一块破布塞进了他的嘴里。只剩下两只腿还在不停的蹬着,双眼愤恨地看着吴为民!
他恨啊!
“慢着!”
一直站在堂上没有开口的玄九,突然间说道:
“大人,您如此断案,怕有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