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这脾气,那个小可怎么受得了?
除非……
周垚又一次看向那坚毅的侧脸,坏心的想,这个人表面上脾气好的出奇,藏得又深,即使顺着毛捋,恐怕也很难摸索到那片逆鳞。
可再好的脾气,也总有个弱点是不禁捏的吧?
周垚看向窗外,想搞事情:“我问你,你对我是‘不婚主义’这件事怎么看的,万一将来真有哪个你们的客户看上我,你也这么和人家介绍?”
仇绍:“个人认为,这个定位很独到。”
周垚:“……”
“也可以理解为,是因为怕结婚了后悔,再爱上别人,影响对方,束缚自己。是因为责任心太重才不敢轻易承诺。”
嗯,这么一描述,倒是个优秀的品质。
周垚:“是么,可是无论男女,没有哪个人能忍受另一边随时有可能‘变心’,男的叫‘见异思迁’,女的叫‘水性杨花’。虽然我觉得这两个词挺可爱。”
过了半响,仇绍缓缓开口:“也不是不能。”
周垚一怔:“什么?”
仇绍轻笑:“也许可以提前约定,若不小心欣赏其他男人,会先让你的伴侣知道,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哇……她听到了什么?
这事哪有先通知伴侣的?
她能怎么说?
喂,我好像看上一个男人,先告诉你一声,你准备一下,万一哪天捉奸在床别太懵逼?
周垚双眼眨巴,睫毛忽闪:“会有这种男人?换做是你,你知道了难道不会想弄死我么?”
沉默片刻。
仇绍看过来,眼神平和:“换做是我,我会庆幸知道的早,还有时间应对。”
他平静。
周垚也平静。
心里有点痒,好像遇到对手了。
她的第六感很准,脚尖刚碰到套,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片刻后,她妩媚的笑了:“仇先生。”
他挑眉示意。
“the artwar,你读过么?”
“略通。”
the artwar——老外所谓的《孙子兵法》的英译名,美国商圈、政圈和监狱里的热门读物。
周垚:“巧了,我也略通。”
……
话音方落,周垚的手机突然响起。
一看来电显示:【脑残先生】
哦,是商陆。
周垚一边接起,一边看向前方车道,车子正驶进辅路,比主路好一些。
电话那头声音断断续续,周垚起先没听清,后来只听到一句,像是要约她。
周垚:“吃饭呀?好啊……今天?哦,恐怕不行,我有约了……什么,饭后?去哪儿?阮哥的酒吧?也……”
只是最后一个“好”字还没发出,车子就突然拐进一条道。
周垚手肘碰到椅背,手机没拿稳滑了出去,刚好落进驾驶座的下面。
“我手机掉了。”周垚说。
隐约还能听到对面商陆的声音。
车子渐渐滑向路边,停稳。
周垚抬眼,轻声说了一句:“劳驾。”
便一手搭在仇绍的右边大腿上,微微向另一边推了下,她的上半身跟着就矮了下去,半个头探在仪表盘下,另一手伸得很长去够手机。
宽松的上衣布料轻柔,顺着那柔滑的皮肤滑开,露出一截雪白柔腻的腰身。那一头乌发向前搭着,有一片正撩在他的腿上,堪堪盖住那大腿上的白皙的手。
仇绍将右腿向左侧挪了一下,却没躲开。
周垚的手搭的随意,却像是黏了上去,手心的热度透过布料传过来,腻着人。
他的目光也自然落向那片雪白的腰,一点也没客气,直到他感觉到腿上的那只手因她姿势而向内侧滑动时,周垚突然起身。
她捡起了手机,对面已经挂断了。
脸色因刚才低头的姿势而有些粉红,衣领一边滑落,露出一小块肩膀,和胸前的一点点沟。
她今天的内搭是无肩带抹胸,抹胸的口开的很低,只有一片蕾丝盖过。
周垚将手机放在腿上,极其自然的抬手整理好衣领。
“怎么突然转弯也不说一声,害我手机掉了。”
说话间,周垚清楚地看到,仇绍静静地抬眼,露出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面是她还有些狼狈的身影。
这说明,他的视线之前一直落在……
周垚扫了他一眼。
然后,就听到那低低沉沉的嗓音说:“刚才有只小野猫经过。”
周垚一怔,下意识看向路面。
这个时间,这个地方?
“野猫?”
“嗯,很小一只。”
仇绍转而提醒:“你的电话还没讲完。”
周垚没再追究小野猫,提到重点:“哦,已经讲完了……是有个朋友约我吃饭,我堂姐前男友,他失忆了,和我有点眼缘。我堂姐想托我帮他找个下家,正好我也想问问你们网站……”
她话还没说完,仇绍就开了口:“好,把人约过来一起聊聊。”
周垚眨眼:“可是我们约了去酒吧。”
仇绍从善如流:“也好,我也能喝点。”
周垚:“……”
周垚想象了一下什么叫“能喝点”,觉得程度有点深,转而又想到自己的“酒量”,觉得还是有必要把丑话说在前头。
“你能喝就好,我一喝酒就撒风,两个大活人都压不住我。哦,不过我昨天好像很老实,今天起来身上也不疼,看来昨晚喝醉了没和人干架。”
顿了一秒,周垚坐正:“就是下巴有点酸。”
作者有话要说:男女主统一了价值观,交代了过去,交代了对出轨的看法,接下来该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