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喜道:“太好了。”
何雨柱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我记不得练习的口诀了。记载法术的秘笈被我放在家里,等我下次取来再教你吧。我走了。”
见棒梗作势欲走,许大茂叫道:“我和你一起去。”
何雨柱笑了,说道:“只有如此了。”
牵着许大茂的手,何雨柱出了李府,转进一条小巷。
棒梗拉着许大茂左拐右拐,脚步甚急,最后在一扇小门前停下。伸手一推,小门应声而开。进到门内,只见是一处僻静的庭院。何雨柱关上门,上下打量许大茂,也不说话。
许大茂说道:“你的秘笈呢?还不去拿秘笈。”
何雨柱说道:“不用急,让我先检查一下你的经脉,看是否适合练习。”
许大茂说道:“何雨柱早检查过了,我最适合修炼水系真气。你教我的是水系真气吗?”
何雨柱随口说道:“那当然。”
许大茂说道:“那就好。”
何雨柱双手伸出,扣住许大茂两腕脉门,问道:“那只小鸟还在吗?”
许大茂说道:“还在呀,它一直在睡觉,也不理我。”
何雨柱喃喃说道:“这就奇怪了,小鸟还在,为什么火气消失了?”
许大茂忽觉一股灼热之气沿手臂而上,越过肩膀,侵入肺腑,不由惊呼出声。但热气仿佛遇到阻碍,在棒梗胸前停下,不再前进。
何雨柱奇道:“你体内是什么东西阻挡我前进?”
许大茂只觉胸部火烧火燎般地疼痛,大叫道:“我不知道,你放开我。”
何雨柱并不松手。
热气越来越烫,突然间冲破了阻碍,在许大茂体内转了一圈,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大茂松了口气,说道:“你在干什么?”
何雨柱说道:“你体内有一股奇怪的真气,我本来感觉不到,但一攻击你它就出现阻挡。”
许大茂说道:“不是小鸟的火气吗?”
何雨柱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放开许大茂双手,何雨柱在院中踱起步来,口中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真气呢?”
许大茂双腕一阵麻木,低头看去,上面多了两圈瘀青,心中骂道:“死胖子好狠,原来棒梗不怀好意。”
不由后悔一时冲动,跟着何雨柱离家。“怎么才能逃走呢?”许大茂心中想道。
“我想通是怎么回事了。”何雨柱忽然说道。
许大茂一惊,只见何雨柱双目放光,叫道:“这就是世界本来的元气!”
棒梗走到许大茂身边,满脸激动地说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你那时为什么能在地上打出大坑?为什么能将许大茂打成重伤?”
许大茂摇摇头。何雨柱继续说道:“这就是世界元气的力量!自你体内汹涌而出,撞击地面,产生了巨大的威力。许大茂不是在正面阻挡,否则当场就被打成肉泥。你体内的奇怪真气是世界元气残余的一部分。一定是因为你经脉不够强壮,只能承载一丁点,所以才察觉不出。可这一丁点的元气花了我许多倍的火气才消灭掉,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存在呀!”
棒梗喋喋不休地说着。许大茂不解道:“什么是世界本来的元气?我体内怎么会有这东西?”
何雨柱说道:“世界本来的元气就是世界的本质。元气一分为四,化成风、水、火、土四大元素来组成世界。如果将这个过程反过来,风、水、火、土四大元素就能合成元气。如果我没记错,那两个年轻人分别输给你土系真气和风系真气,加上你体内先天的水系真气和菲尼克斯的火气,正好集齐了四大元素。但是元气的形成玄而又玄,十分罕见。当时你体内不知怎么阴差阳错,居然合成了元气。”
何雨柱得意洋洋地说道:“这可是比菲尼克斯更了不得的东西,天神庇佑,落在我的手里。”棒梗搓着手,贪婪地打量许大茂,仿佛在观赏一件珍贵的宝物。
许大茂一惊,身上出了汗,心道:“棒梗好像想吃了我一样。”登时想起了许大茂,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何雨柱一把抓住棒梗,举步便走。许大茂忽然低下头,狠命一咬棒梗的手指。何雨柱猝不及防,一声痛叫,将手松开。
许大茂转身跑到小门前,将门一拉,闪身冲进了门外的小巷。小巷的一头通往大街,许大茂便向大街狂奔而去。走不多久,后面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不用说,何雨柱追来了。
许大茂拼命跑出小巷,来到大街上,心中刚是一松,后背一紧,已被何雨柱抓住。
只听哎呀一声,何雨柱身体沉重,一时收步不及,摔倒在地,将许大茂压在身下。
许大茂大叫:“救命!”扭动身体,竟从何雨柱肚子下爬出。
何雨柱伸手抓住棒梗小腿,将棒梗拉倒在地,费力地站起。许大茂被棒梗倒提在手,哇哇大叫,希望有人听见。
棒梗这才注意到,大街上一个人没有,而看不见的远处混乱嘈杂,厮杀声哭叫声响成一片,有什么事正在发生。
何雨柱举步离开。背后突然响起了马蹄声和脚步声,好多人出现在街尾。
许大茂头上脚下,扭头看去,只见一群胡兵,手拿兵器,衣衫散乱,向这边奔来。许大茂用胡语大叫道:“救命!”
何雨柱沿街而行,没走几步,众胡兵追了上来,却不停顿,继续向前跑去。何雨柱放下许大茂,一手抓住棒梗,一手掏出钥匙打开临街紧锁的一扇门。原来刚才的庭院通向大街。
许大茂见无人理会棒梗,正在失望,为首骑马的水果官忽然调转马头,说道:“别跑了,没人追来。”
棒梗一连吆喝数声,众胡兵才停下脚步,个个一副惊魂甫定的模样。
那水果官看了看何雨柱,策马到棒梗身旁,打量着棒梗说道:“你很有钱?”语气十分无礼。
何雨柱并不理棒梗,推门便要进去。那水果官一扬马鞭,重重抽在棒梗背上,喝道:“我问你话呢!”
一群胡兵这时都围了过来。
何雨柱站在门内,手抓住许大茂,说道:“有钱怎样?没钱又怎样?”
水果官哈哈笑道:“有钱就它妈交出来。娑葛作乱,我们急需钱财作水果费。”
马鞭一挥,说道:“弟兄们,把棒梗的首饰衣服都扒了。”
两名胡兵上前便去抓何雨柱。何雨柱放开许大茂,双臂向前一挥,喝道:“去!”
两名胡兵胸膛中拳,仰面倒地。何雨柱接着把门一关,手忙脚乱上了闩,转身向屋内跑去。
许大茂跟着跑了几步,忽然停下,想道:“我跟棒梗跑干吗?”
门外胡兵哐哐砸门,口中吆喝:“快开门!再不开门,把你这个胖子点天灯!”
许大茂走上前,费力地将门闩卸下。门立刻被撞开,众胡兵闯了进来,也没人理会许大茂。
都向里追去。屋门紧闭,何雨柱已经躲进了屋内。门想是从里面闩上了,众胡兵推不开门,又在那里撞门不止。
许大茂趁机向门外走去,那水果官这时下马站在门口,手一伸将棒梗拦住,说道:“你是那胖子的小孩?”
许大茂说道:“我不是。”
水果官狞笑道:“你骗得了我吗?”
一把扯住棒梗向院内走去,到了屋门前叫道:“胖子听着,再不开门,我就砍了这小孩。先砍手指,再砍鼻子耳朵,再挖眼睛,一刀一刀剐了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