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立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向杨戈,连忙躬身一礼:“不知道贵客临门,实在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哪里哪里,是我冒昧前来,怎么能说鉴星兄的不是,只要不打扰到鉴星兄才是。”杨戈笑着说道。
“我本就在家中无事,怎么能说打扰,我一个闲人,不知道杨将军找我何事?”张立好奇的问道。
“我是来请鉴星兄出山的,做我幽州军首席天文官。”杨戈直接表明态度。
张立笑了笑,摇了摇头:“我在天文台已有十数年,并未有任何见数。更何况这天文一术,并非战阵杀敌,与将军一点用处都没有,何苦让你亲自来前来,我实在想不明白。”
“鉴星兄此言差矣,朝廷无用那是朝廷的事,在我这里用处可大的很,再者说,朝廷要是有用能混到现在这副天地,你的天文之术在我幽州军中可被重用。”
“哦?愿闻其详!”张立见杨戈这么说明显一愣,实在不明白这天文术在军中有什么用处。
“鉴星兄之天文术可辨雨雪风霜?”杨戈问道。
“当然!”
“天文术可辨旱涝灾荒?”杨戈又问。
“这个……旱涝还是可以的,但灾荒可不是我能知道的,但这些又能说明什么呢?无非就是哪里下的雨多一点少一点而已。”张立自嘲的笑了笑。
“鉴星兄不可妄自菲薄,风霜雨雪可关乎两军交战的胜败,而旱涝可让百姓提早预防,这都是为国为民的壮举,都是福泽后世的能力。”
张立旋即苦笑,在洛阳为官之时,虽说可以知道旱涝,但朝廷都自顾不暇还哪里管得了其他百姓,风霜雨雪更是无关痛痒,索性十年间都无任何用途,只是个闲职罢了。
没想到在这区区幽州之地,竟然有这般见识之人,难怪可以北据鲜卑,斩杀袁绍,果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没想到杨将军才是真正懂得天文之术的人,如果洛阳那群人真的有见识,也的确不会落到这份田地。”张立叹息道。
“自己明知天文之术的用途却不说,原来是鉴星兄在考验我?”杨戈笑着问道。
“杨将军可知我为何来到蓟城?”张立反问一句。
“不知!”杨戈如实回答。
“我在天文台夜观星象,发现北地之上天狼星泛青光,光亮程度已经超过中宫帝星。”
杨戈实在不明白这些奇奇怪怪,玄之又玄的事情,所以连忙摇头:“我不明白鉴星兄的意思,我只知道天文学可以观测天气,而不知道这些星象是什么意思。”
张立看了看杨戈,缓缓说道:“意思就是天狼星要吞噬中宫帝星,成为新的帝王。”
“无稽之谈!”杨戈大笑两声,接着说道:“天体根据它们各自的特点又可以分为恒星、行星、流星、彗星和星云五大类。而我们可以看到的有九九层以上是恒星,恒星是一种由发光球体的等离子体,而距离我们最近的恒星就是所谓的日。他们都在各自的轨道运行,何来吞噬一说,荒谬。”
张立张大了嘴巴,这些都是他从来没听过的言论,但细细想来还与他这么些年的观测有那一点关联。
“杨将军稍等,我去弄些酒菜,我们边吃边谈如何?”张立有些迫不及待想听听杨戈的见解。
“好!”杨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