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搬着酒偷偷去了东宫,将酒埋在了凌云殿后院的树下。
那时候她就想,等她跟凌斯晏新婚之夜,她就去树下把酒挖出来。
两坛酒,她跟他一人喝一坛。
思绪抽回,她躺在床上,看向空空如也的殿内,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睛。
那时候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那两坛酒,被她就这样草草地喝掉了。
凌斯晏没出去多久,很快就黑着脸回来了。
他脸上全是怒意和不甘,逼近了狠狠地凝视着她:“你凭什么,凭什么把孤的那一坛给墨染喝了!
你就那样认定,孤不会去找他的麻烦,孤要让他墨染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埋了五年,他们新婚夜的喜酒。
两坛酒,一滴都不剩了!
他俯身逼近过来,掌心抓紧她身上的被子直打颤,恨不得从她和墨染嘴里,将那两坛酒抠出来。
苏锦神色淡漠地看向他:“那是我酿的酒,我想喝就喝,跟你没有关系。”
他像是被抢了点心的孩子似的,眸色猩红地质问她:“有一坛是孤的,说好了的,有一坛是孤的!”
苏锦看着他笑:“反正都喝了,要不你从我肚子里挖出来。”
他按着她的肩膀,俯身就掀开被子压了下来,咬她的嘴巴。
“吐出来,你给孤吐出来!”
苏锦难受,又觉得想笑,出声讽刺他:“吐出来给你吃吗?你恶不恶心?”
他发狠地咬她,恨不能将她吃下去,连带着那坛酒也一起吃下去。
他的气息逼近过来,她唇齿间香甜的酒精味道,也在他唇齿间蔓延开来。
苏锦疼得直掉眼泪,咬牙一声声骂他:“凌斯晏,你真恶心,你真令人恶心!”
他发狠地折腾她:“你凭什么说喝就喝了!
以为把酒喝了,你就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当我们那么多年都没存在过吗?”
她手指用力抓紧了被子,就听到他声音阴沉地再落下来:“苏锦,是你先欠孤的,是你背叛了孤。
你欠的就是欠的,别说是两坛酒,你就是再喝十坛,百坛,你也休想撇清我们之间的关系!你逃不掉,孤不会放过你的!”
他粗鲁地扯开她的衣带,眼底都是血色,不管不顾地发泄,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
她喝了酒没有力气,挣脱不开,咬牙拼命地骂他:“你恶心!无耻,肮脏!”
他按着她的手腕不松手,由着她骂了半天,倒是气消了。
“孤反正只碰过你一个,脏不脏你心里清楚。”
苏锦被他这话噎得愣怔了一下,没过脑子就回怼他:“碰过几个你心里清楚,脏不脏你自己最清楚!
你那么想要孩子,让玲珑给你生去,让慕容婉儿给你生去!我嫌恶心,恶心!”
他闻言就笑了,将被子盖过头顶,脸就挨到了她脸上来。
昏暗的光线里,他眼睛就直直看着她的眼睛:“原来你在气这个,在吃醋?”
苏锦面色红白交加:“谁在吃醋,谁稀罕吃醋?
你最好娶十个八个的小妾,给你生十窝八窝的孩子,趁早放了我跟永安。”
他看着她,不说话了,沉默了很久。
很久之后,他突然问她:“锦儿,孤把你女儿还给你,你跟永安乖乖留下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