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将他的手推开来:“你走吧。”
凌斯晏动了怒意,反手将她的手腕按在了枕头上:“你看看孤,不要总这样冷漠。
不要总这样一面对孤就一团死气。孤不是庙堂里的佛,不是无欲无求,你让孤如何干净仁慈?”
她眸光如同激不起涟漪的湖面:“你可以走了吗?要么你走,要么你放我走,留着我,你反正也不会痛快。”
他面色沉了下去,声线也冷了:“孤不会放你走的。
别以为孤不知道,你今天在凌斯奕的刀下那么视死如归,不就是知道司马言会来救你吗?
那晚你见了司马言,是早就跟他商量好了吧?”
苏锦是当真被他气笑了,算是彻底理解了什么叫小人之心:“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凌斯晏面色更难看了:“别做梦了,想从孤手里抢人,就凭他?
这木屋四周都有暗卫,他司马言要是敢来,这荒郊野岭的,孤的人杀了他也没人知道。”
苏锦面色终于有了波动,怒视着他:“跟他没有关系。
你有什么怨气就冲我来,杀一个北燕太子,你以为北燕会善罢甘休吗?”
他拂袖起身:“孤管那么多?他一次次不怕死,再敢过来,孤先杀了再说,至于后果,谁知道呢?”
“疯子!我再说一遍,跟他没有关系,你要是动他,我给他陪葬,当是还他的!”她有些着急地想要起身,面色浮现了不安。
凌斯晏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好了,他不再来带你逃,孤就不动他。
你在这好好休息,孤得回宫里了,父皇应该快下旨了,孤去平阳寺好好看看母妃,晚上过来陪你。”
他帮她掖了下被角,回身出去时,再嘱咐外面的大夫。
“就在这守着,要是有什么事情,告诉外面的侍卫就行了。”
大夫点头应下来:“好的,公子。”
凌斯晏又回头多看了眼,就跟墨染一起离开。
墨染开口:“殿下,东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温宝林吐得厉害,吃不下东西,闹着要见见您。”
凌斯晏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宝林。”
墨染解释了一句:“就是玲珑,昨夜皇上不是赐她宝林封号了吗?”
凌斯晏这才记起来,上了马车:“吃不下东西就别吃,多饿几顿自然就吃得下了,怀个孩子有那么娇贵?”
墨染有些无言以对:“殿下,这温宝林毕竟也是怀着皇嗣。
女人刚有身孕,是会有些身体不适,您要不也多少去看一眼。”
凌斯晏没迟疑:“不去,孤还有一大堆事情,父皇大概该下旨了。
等母妃去了平阳寺,孤还得过去好好看看。早些忙完了,再回这边来,太子妃一个人待这荒郊野岭的不安全。”
墨染小心提醒:“殿下,属下在这边安排了不少暗卫的。”
凌斯晏显然不放心:“侍卫有用的话,凌斯奕是怎么挟持了她的,你又是怎么在皇宫里将她带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