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饿了一下午了,就算让凌斯晏做菜,也不能继续饿着自己。
凌斯晏在里面准备食材,御厨吓得手忙脚乱,紧跟着他,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苏锦抬手使唤他:“那个不要放,生姜我不爱吃。”
凌斯晏已经将生姜洗好切完了,闻言就侧目看她:“以前不是吃吗?”
她淡应:“人都会变的,以前眼神不好,分不清好的坏的。”
凌斯晏皱了皱眉,知道她这话是拐了弯骂他,但还是没多说,将切好的生姜扔了。
等他拿了肉切好腌好了,她手里一碟糕点也吃完了,才又开了口。
“你扔了生姜,手没洗就切肉,不还是有生姜味儿吗?我不爱吃生姜,沾一点都不吃。”
慕容婉儿远远地偷听,气得黑了脸:“可笑,真是可笑!”
苏锦从膳房里重新拿了盘糕点,站回门口时,就回身看向远处的慕容婉儿:“别站那么远,一起过来看看吧?”
慕容婉儿突然被发现,面色有些难堪。
她平日里颐指气使惯了,但对凌斯晏还是惧怕三分的,他说了不许她跟过来的。
慕容婉儿恨恨地瞪了苏锦一眼,就回身气愤不已地走了。
苏锦收回视线时,凌斯晏就已经重新拿了肉切了。
他这一次学聪明了,仔细洗了手,先问了苏锦确认可以了,这才开始切。
看苏锦回身往外面多看了一眼,他大概也猜到了慕容婉儿来过了,就低笑了一声:
“你也不怕树敌太多,哪一天孤一个不注意,你被人怎么陷害了都不知道。”
苏锦闻言轻嗤:“我不树敌,她们就能不陷害我了吗?”
玲珑跟慕容婉儿对她的敌意,跟她做了什么根本就没有关系。
就像她明明没有错,他凌斯晏不也可以照样恨她折磨她,给她强加上无数的罪名。
既然这样,她现在反正是逃也逃不掉的,为什么不让自己至少吃好喝好呢?
并没有过多久,墨染真就拿了荷花回来了,连带着也弄来了芸豆。
苏锦看他的面色如常,就知道皇上多半没怎么为难他,也并没有因为凌斯晏派人去摘荷花而不高兴。
或者说,以皇上如今的处境,也没多少底气对凌斯晏摆脸色了。
新皇登基已成定局,如今那个躺在病榻上的皇上,也不过只能数着日子等着当太上皇了。
苏锦突然就觉得没了兴致,将手中的糕点碟丢下,就开了口:“别做了吧,不吃了。”
凌斯晏备好了一堆的食材,就等着墨染拿荷花跟芸豆回来,就开始做菜。
结果她挑了一堆的刺,嫌生姜不好,嫌肉有生姜味儿,甚至嫌他肉切的形状不对。
刺挑完了,荷花拿来了,她说不吃了。
凌斯晏忍了这么久,终于皱了眉头:“你是不是真当孤脾气好,纵着你没完了?”
苏锦拿帕子擦了手指上的糕点屑,就直接往外面走:“反正不吃了。”
他气得几步上去,就拽了她的手臂往凌云殿走:“孤今天非得好好教教你规矩不可。”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众下人都听到了。
慕容婉儿跟玲珑算是出了口气,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凌斯晏怎么教苏锦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