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如果他真的死了,她该喜出望外才对。
可这酒不是给他喝的,她十二岁酿的酒,带着那个年纪对婚事和爱的所有期待和憧憬。
她盼望的是有朝一日,能和那个疼爱她珍惜她的丈夫,一起来喝这两坛酒,而绝不是给这样一个无情无义薄情寡义的男人。
他不配,他不配!
凌斯晏眸色泛红,突然靠近,用力将她按进了怀里。
他声音在发抖:“好,我明白,我不配。你要恨我就恨着吧,
想骂我想说什么都说出来,别藏在心里,别折磨你自己,自始至终错的不是你。”
苏锦发疯一般拼命推他:“你滚开,我不需要你假惺惺!”
凌斯晏手上的力道加大,似乎真的要将她按进自己身体里去。
他对不起她,可事到如今,他该怎么办?
补偿这个词,太无力,太晚了。
他太清楚她的性子,所以他也太清楚,她又怎么可能放得下过去那么多的伤害,来跟他冰释前嫌。
可要他放手,他到底做不到了。
他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锦儿,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
我不该不相信你,不该那样伤害你,我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以后你想要什么,你想要怎样,我都答应你。”
苏锦浑身都在发抖,被他困在怀里,她就像是一个刺猬,浑身上下每一个角落都在表达巨大的抗拒。
恐惧和恨意让她全身发颤,但她还是冷笑出声:
“想要什么想要怎样都可以,你明明最清楚,我想要什么。
放我走吧,凌斯晏,别演这些自认为深情的自欺欺人的戏码了。
你只是为你自己做错的事情内疚而已,只是不甘心自己被人耍得团团转而已。”
她声音一字一顿:“你不是因为爱我放不下我,你不过是不甘心,自己当了那么多年没脑子的傻子。”
信她跟司马言有染,信她怀的孩子是司马言的,他相信太多自以为是的东西,却唯独,不愿意相信她说的任何一句话。
但凡他真正爱她一星半点,他们之间那么多年的相处和感情,他又怎么能不了解她的为人,不相信她不会背叛他呢?
回想起那几年,苏锦心里还是刺痛得厉害。
她自嘲般笑出声来:“是我错了,我看错了你。
我们之间什么都结束了,凌斯晏,我不要你的道歉,不要你所谓的忏悔和补偿。
你但凡还有一点仅剩的良知,你就放我走吧,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凌斯晏不管不顾地靠近过去,将下巴紧贴到了她的额头上。
他们明明隔得这么近,他抱着她,却感觉怎么也靠近不到她了。
他声线发颤:“锦儿,你明明知道。你知道我什么都能给你,可放你走,我做不到。
哪怕我对不起你,我也无法如你所愿让你离开了。”
他用力地抱紧了她:“两年了,这两年我熬得根本看不到头。
你如果再不回来,我连怎么陪你去死,都想好了。可你回来了,锦儿,我不能再放手了。”
他情绪有些失控,在她愤力挣扎间,将她双腿拽下去,将她手脚的束缚解开,再抓着她手腕按在枕头上,身体跟着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