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见状,立刻不悦地阻拦她:“你想干什么!
我跟我娘亲好不容易才堆起来的雪人,要是被你碰坏了,你赔得了吗?
你区区一个低等侍婢,难道不清楚没有资格佩戴这样色泽明亮的发簪首饰吗?
我今天只是当众让人拔了你的簪子,那都是轻的。”
玲珑没办法,只能埋低了头,散落着头发站在那里。
一旁宗政翊不急不慢地给雪人最后做了个鼻子,这才有些讽刺地看向凌斯晏:“大周皇帝刚刚说的,是要拦住谁啊?”
凌斯晏看向眼前好好站在那里的苏锦和永安,面色闪现一丝难堪。
他没回应,走近了永安,将小孩揽到身边来,转移话题:“要多穿点,当心着凉受寒。”
永安都已经被裹得跟个圆滚滚的雪球似的了,闻言皱眉道:
“父皇,我已经穿了太多了,再多穿一些,都能直接从皇宫里滚到宫外去了。”
他想起来什么,小孩子还是很聪明的:“父皇这么着急赶过来,刚刚进来还那样说,是不是以为娘亲带我乱跑了?
我们只是过来堆雪人的,养心殿前院里的雪,都让明月姑姑吩咐人扫掉了,所以娘亲才带我来了这里的。”
宗政翊冷笑了一声:“大周皇帝口口声声说苏锦是你的人,本王倒更觉得,你是将她当你的物品。
时时刻刻得待在你那里,出来走动一下,是不是在你那里都犯了大忌了。”
凌斯晏面色不悦,一只手将永安抱起来,另一只手拽了苏锦的手臂就要走:
“我的人我的事情就不需要燕太子来操心了。
燕太子还能在这多待一天,可一定要玩尽兴了,北燕皇帝已经来了消息,催你跟你母后回北燕了。”
他强拽着苏锦离开,身后宗政翊嫌恶而不甘心的声音传过来:
“别以为你可以永远拿我父皇来压制本王。凌斯晏,你想困着苏锦,也困不了多久了。”
“哦?是吗?”凌斯晏饶有兴致地顿住了步子,回身看向他。
“燕太子这话,倒是不得不让人多想。
这话的意思,是你父皇身体有碍,这皇位坐不久了,还是你莫非已经有了打算,准备设法早日登基了?”
宗政翊面色僵了一下,这么众目睽睽之下直接被凌斯晏说出来了,他谋反的心思,宗政翊冷了脸:“总之苏锦在你身边,也待不了多长时间了。”
凌斯晏含笑看向宗政翊身旁的清风:“清风,有时间多劝劝你家太子殿下。
别等他真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可笑心思,到时候你这人头,怕是也要被牵连落地了。”
清风面色不好看,没吭声。
他猜到了宗政翊有了谋反之心,以前宗政翊从不会有这样冲动的时候,而现在,显然也是急于为了苏锦。
凌斯晏拽着苏锦离开,出了前院,这才顿住了步子:
“苏锦,你这是打算让宗政翊拿他的命,来换你出去了?
皇子谋反的下场是什么,你不会真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