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岳晋渊应道,
“因着家中失火连累旁人,小子赚些银子想赔付邻里!”
穆红鸾听了赞许的点头道,
“好孩子,倒是个勇于担当之人!”
看来这孩子小小年纪谈吐与众不同,看来倒真是出自书香门第。
转头笑着对丑奴道,
“我儿倒是好眼光!”
丑奴闻言笑得得意洋洋,
“娘说得是!”
穆红鸾领着三个孩子回去,又命人将那岳晋渊带下去好生梳洗了一番,换了衣裳出来,瞧着小模样倒是清秀周正,穆红鸾笑道,
“你即是丑奴捡回来的,以后便跟在他身边,一起练字习武吧!”
岳晋渊直到这时节,才知晓自己是被怎么人给捡了,忙上前跪下磕头,
“多谢太子妃殿下!”
丑奴笑嘻嘻上前踢他一脚,
“你不是说不做奴仆么,如今知晓我身份可还是不肯为奴?”
岳晋渊闻言一张小脸立时皱成了一团,挣扎半天咬牙道,
“说不为奴就是不为奴,便是皇太孙的奴仆也不做!”
丑奴闻言呦呵一声,倒是对他另眼相看,
“好小子!有些骨气!”
过去拉他起来,拍拍他硬至硌手的肩头道,
“说了不让你为奴便不为奴,你以后跟在我身边就是了!”
自此他这身边也是多了一个每日里摇头晃脑,知乎者也的小夫子,这小夫子虽性子固执又倔强,但长大成人之后却是出谋划策,计定江山的好手,以后燕溟光南征北战,东奔西跑,身后便有这么一位人物在坐阵,为他稳定朝局,支援后勤。
辽人中京一破,那在上京的耶律布布果然着慌起来,细数这大辽版图,西京、南京、中京还有那东京沈阳府乃是与汉地来往贸易的重地,有了这几处大城才支撑起了辽国偌大疆域的赋税与丰富的物产,若是去了这几处与附近相连的各处重镇,剩下的地界便真只能牧马放羊了,那大辽衰败之势,将不可逆也!
只如今耶律布布刚登基,却是屁股还未坐稳,耶律也虽已身死但留下不少残余势力,暗中也是不甘臣服,想要一一收服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此时内忧外患,耶律布布也很是担忧,霍衡却与他献计道,
“陛下,何不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打发到中京去与那大宁人做战?”
即能灭了这些不忠之人,又能阻了大宁人入侵的脚步,待得肃清朝中反对之声,整肃军队,再转身对付大宁人,如此岂不是一石二鸟?
耶律布布应道,
“他们即有不臣之心,只怕未必听朕号令!”
霍衡应道,
“朝中众臣多数乃是向着陛下的,若是敢有不从者立时便可诛杀,若是敢领兵造反,可群起而攻之!”
耶律布布有些犹豫,
“大宁人攻势太猛,若是我这处再起波澜,只怕不能救中京不说,便是东京也要不守!”
霍衡应道,
“昔日大宁弱于我国时,不也曾送金银财宝入京,乞降求和么?”
耶律布布闻言挑眉,
“你想让朕求和?”
霍衡应道,
“陛下,两计可分头进行,一来派人前往临安求见大宁皇帝燕韫淓许以金银,以做拖延,二来可于明日朝上遣人领兵收复中京……”
耶律布布有些犹豫,
“你待朕再思量思量!”
霍衡劝道,
“陛下,如今大宁人是步步紧逼,国内也是四处不稳,还需陛下早做决断才是!”
耶律布布低头沉思,良久才应道,
“罢!就依你所言!”
第二日耶律布布于朝上提及此事,众臣却是纷纷反对,
“陛下,此举不妥,想我大辽自立国以来,从未做过此等奴颜婢膝之事,传将出去实在有损国体!”
“陛下,多少年都是那汉人向我们乞降求和,几时有我们向他们低头之理,不可!此事万万不可!”
“陛下,那大宁人如今虽说声势浩大,但我们也未必没有一拼之力,这仗未打几场怎得便要求和了,不成!不成!”
耶律布布端坐上头,听了便是冷冷一笑,
“众卿所言句句属实,字字正确,朕内心何尝不想与燕岐晟堂堂正正决战沙场,即是如此,不知那一位卿家愿代朕收复中京等地,驱除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