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福娘娘……难道,她知道了当年的事跟他有关?她是不是在报复他?她是不是故意克他?
三皇子恨的咬牙切齿。
出了宫,他夺了一匹马,便泼刺刺驰出,丝毫不管后头的从人太监。
胡乱的跑了一阵儿,也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到了郡夫人府。
一醒过神儿来,他立刻拨马回转。
他并不敢去找唐时玥。
风疾之事,旁人感触不深,就连母后,也只是埋怨他喝酒不知道节制……可是在他的感觉里,这风疾明明就是忽然来的!
这只有福娘娘三个字可以解释。
马儿走出一程路,却一眼瞥见了一个身影。
三皇子先是吃了一惊,还以为是唐时玥,下了马正要打招呼,结果就认了出来:“亭月?”
晏亭月也吃了一惊,半晌才道:“三皇子殿下?”
“嗯,”三皇子点了点头,对她上下打量,觉得她跟唐时玥确实是像的很:“你在这儿做甚?”
晏亭月茫然的摇了摇头。
三皇子见她满脸柔弱无助,与唐时玥镇定自若的模样截然不同,不知为何,心头微动,声音便温柔了几分:“可是出了事?可要我帮忙?”
一听他这话头,晏亭月顿时抽泣起来,取了帕子,娇娇拭泪。
这个动作,她是刻意练过的,仪态风姿都是极美的,心里却在想,他可是皇子呢……唐时玥就算真是晏家的人,那也比不过皇子尊贵。
她下了决心,泪珠如珍珠一般悄悄滚落,哽咽不言,着实我见犹怜。
三皇子看左右无人,便下了马,过去虚扶了她:“咱们是亲戚,不是外人,不如找个地方坐坐罢!”
晏亭月娇弱不胜,由着他扶着,两人就依偎着去了。
那边唐时玥回到家,就想补个回笼觉,才睡了一刻多钟,就听人说四皇子来了。
再一次被叫起来的唐时玥简直要崩溃了。
可还是只能整理好仪态,出去见他。
四皇子负着手,在厅中站着,一见她就道:“父皇把雁报的事交给了我。”
他从袖中取出那张纸:“这是你画的?又是生而知之?试过几次?”
唐时玥是真的困的头都疼,坐下道:“要说试,昨儿不就试过了?你若不信,可以找人去问。”
四皇子神情严肃:“只是一次,如果是凑巧呢?”
唐时玥无奈:“这种情况虽多,但急切要找,却是不好找,你如果要叫人做试验……虽然说大人也可以,可是你不小心卡住容易,要刻意卡住,反倒不容易了。你觉得应该如何?”
四皇子沉吟的道:“未经验证之法,怎可通传天下?”
“这还不简单?”唐时玥困的直打哈欠:“你先选一个地方传达,跟人家说要是遇上这种情况救下人的,去某某处登记,然后觉得没问题了再天下传达。”
四皇子点了点头:“是个办法。”他问她:“那最近,你觉得应该做什么比较好?”
唐时玥道:“农工。”
四皇子沉吟着点头。
唐时玥用帕子掩着嘴看他,困的眼都汪了泪,一副“没什么事了吧没事我可以去睡了么?”的表情。
四皇子哪见过这么跟他应答的人,顿时沉了脸:“你这是在敷衍爷么?”
唐时玥也暴躁了:“我只是不懂,你们堂堂皇子,这么一点事为什么还要来问我?这种事情明明只需要换位思考一下就可以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