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汶羲摇摇头道:“刘浩,你太年轻了,把事儿想的太简单了,这几年,南隆镇附近已经有好几个村子的人,进山被狼舔了脸,一个个变得跟怪物似的,相貌奇丑无比,你若是小看山里的狼,搞不好也会被狼舔了脸。”
狼舔脸?
我刚准备细问何汶羲具体的事儿,他端起面前的拉面碗,把里面的汤“咕噜”一声喝了一个精光,然后他扯了一张餐巾纸,在嘴上使劲抹了一下:“具体的事儿,明天再见着咱们那个向导了,让他给你讲,也可以让他领着你去看看附近被狼舔了脸的人,我这里一辈子无法忘记那张脸。”
吃过了饭,这镇上也没啥好转的地方,我们就各自回招待所的房间休息了,毕竟明天一早还要打起精神进山,然后在里面呆上七八天。
次日清早,我们吃过了饭,向导德伟也就过来了,我们到何汶羲这房间去背我们要进山的“装备”,就是帐篷、蓄电池灯,打火机、蜡烛、干粮和水之类的。
拿好东西,我们五个人先是坐德伟给我们找的辆拖拉机到了山底下,然后才开始徒步进山,在进山给林依桐打了个电话,说我已经到了,可能这段阵子没有信号,所以让她不要担心我,等出了山第一时间就给她打电话。
此时我就又问起这次进山的目的,王晶就笑着说:“我们来抓一只东西,有人找我要,如果我拿不出来,会很麻烦。”
我问是什么东西,王晶就摇头说:“等我找到了,我告诉你,如果找不到,我也就没必要说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名字。”
进山的时候,马怡然依旧是戴着墨镜,还带上了遮阳帽,还涂了半天的防晒霜,估计是怕给自己晒黑了。
何汶羲是我们里面被装备最多的,他走在最后给我们垫后,德伟走在最前面给我们带路。
一路上我就发现,这个德伟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一路上只是闷头带路,别人问他话,他就说两句,不问了他就一句也不说。
走了一会儿我想起何汶羲昨晚说的能舔脸的事儿,就去问了一下德伟,他“哦”了一声说:“那个事啊,我们这儿的人都知道,这几年,每一年进山的人中,总有那么一个倒霉碰上狼的,不过幸好都没出人命,只是鼻子半边的脸被狼给舔没了。”
“脸没了?”我反问了一句。
狼的舌头就算再厉害,也不至于把人的鼻子给舔掉吧,我在电视和动物园经常看到饲养员跟狼一起玩耍,那狼没少舔饲养员,如果狼舌头真有那么厉害,那些饲养员估计早就废了……
见我不相信,德伟就掏出自己的手机说:“我手机上有照片,就是我们镇子上一个人,她到山上刨药材,遇上狼,被狼舔了一下就成这样了。”
说着德伟亮出手机,找到了一张照片给我看。
我顺着他手机屏幕一看,顿时给我吓了一个激灵,那人脸只能依稀辨认出是个女人的脸,鼻子没了,只有两个空洞洞的鼻孔,半边脸是紫红色的扭曲疤痕,应该是鼻子被“舔”掉的时候扯着半边脸的脸皮所致。
这张也看过之后,我的却一辈子也忘不了。
人家丑也分两种,一种的丑的人想笑;另一种就是我面前手机屏幕上的那张脸,丑的让人后怕。
当然我不是有意冒犯那张脸的主人,我说的只是心里的一种最直接的感受。
这真是狼所为吗?
我在看的时候,马怡然和王晶也凑过来,不过这俩人的表现都比我平静。
其实很容易理解,王晶在我看来是一个道派高手,应该处理过各种厉鬼案子,比这更恐怖的脸估计都见过,尤其是那些横死的鬼。
而马怡然是学医的,还是医学硕士,那血腥场面肯定见过多了,这一点恐怖应该不会给她带来多少心理冲击。
现在用这相气我感觉都上瘾了,想看她的面相,她的相门被毁得厉害,隔着手机屏幕,我也无法用命气去断她命门的好坏,所以我也无法从她的面相上看出来什么来。
德伟收好手机说:“这是我儿子前不久拿我手机瞎拍的,我不会删照片,就一直留着,正好今天能给你看。”
我又问德伟为什么这么确定那是狼舔的,而不是咬的。
他就说:“不是我确定,是被狼舔的脸的人说自己是被狼舔的,总不能所有人都是胡编的吧?”
这事儿就有些奇怪了,我转头去看王晶,他笑笑说:“我们还是赶紧赶路吧,这山路不好走,七八天的路呢。”
德伟也就不说话了,装好手机继续在前面给我们领路。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马怡然突然说累了休息一下,王晶看了一下时间,就点头答应了,他毕竟是我们这次行动的老板,我们还是听他指挥的。
我们都坐下后,王晶就看了看德伟问:“德大哥,我听老何(何汶羲)说,你们这山里不但闹野猪、蛇和狼,还闹,其它的东西,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