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更不应该走脱才对么?”南云平八郎不解的看着郑常洛。
“走不脱的,起码金斯顿会战结束前,我们走不脱。”郑常洛无奈的说道,“因为我们在视界之下,无处遁形。”
“怎么可能?叛军如果知道我们在这里,早来围剿了,到现在还没有,就说明这套系统没办法追踪我们,或者叛军没有掌握该权限。”南云平八郎是这样认为的。
郑常洛的神情变得异常冷峻与严肃,正色说道:“他看得见我们,但却没有告诉叛军。结合其所有行为,我们推演得出了一个结论。此刻的视界系统即不掌握在摩根手里,也没有掌握在叛军手里。那个人希望自己成为裁判,一个决定世界命运的裁判。如果我们这时候跑了,他就会裁决叛军胜出,世界就按照叛军所期待的走向。
“但这不是他期待的结局,因为我收到了提示,就在账号被注销的那个瞬间,他给我发了一个词组信息:选择。那时我也以为视界落入了叛军手里,其含义就是让我选择投降。但叛军的三个军团没有合围上来,向北的通道还是畅通无阻。所以接下来我们将选择的是命运,是我们的命运,是财阀的命运,也是世界的命运。
“裁判也在选择命运,他有自己的倾向性,但以选择之后的利益最大化以及其自身安全为前提。所以,即使他想选择我们,而他的选择却无法为我们带来肯定的胜利。我们更需要给他信心,让他选择我们。现在我们一旦选择逃亡,金斯顿会战注定失败,北美战局注定糜烂,那么他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赐予我们死亡。”
“你们的推演没有任何的依据,只凭着这个词语,怎么可能得出那么多结论?我知道你接下来想做什么了,但你的行为很有可能是以卵击石。你会赔上这里所有人的性命!”南云平八郎似乎已经知道郑常洛的决定。
“我们必须做出选择,即使刚才这种猜测是错的,我们也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叛军知道未来世界的选择,所以不能让世界选择我们。我们代表着财阀世界的主流,只能以主流去决定世界的走向!自西元2851年成立联邦政府财阀联合体以来,确实给我们带来了一百多年的和平。而各财阀之间的矛盾却从来没有化解过,即使产生新的矛盾也因为联邦法则而无法宣泄。财阀联合体承载了太多的矛盾与怨念,却如一个高压锅一样不允许释放。这场叛乱就是想在这个高压锅上砸出一个裂缝,直至使其爆炸。财阀的世界战争会再度重启,而战争永远对于准备最充分的一方更为有利。在此时此刻,萨拉丁与海伦芬都属于此列。而相比于他们,我们只能用措手不及来形容。所以我们必须成为补锅匠,让世界战争的魔鬼继续呆在高压锅内。”
远方塞拉堤北口,厮杀越发的惨烈,而郑常洛一直很耐心的等待,即使联邦军阵几次差点崩溃,也丝毫不为之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