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坐着，她一定双脚发软站都站不稳。
冷静冷静……
凌月当即几个深呼吸，想起自己当年生孩子时难产的场景。
再可怕也没有那个时刻恐怖。
如果樊璃知道了他就是生父的事实，此刻绝对不会是这幅表情。
她试探道：“哦，他是谁啊？”
他低吼道：“你还再跟我装！有意思吗？你真当我是弱智？”
为了避免被套话，凌月干脆沉默了。
少说少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樊璃最后忍不住爆发了。
他将车拐弯开进了路过的公园里。
把车停在了一棵大树下。
胸腔随着情绪的变化而起伏着，他随手拿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点燃了。
望着车窗外的夜景，樊璃的面色发沉，眼底一片冰冷和怒火，相互交织着令他看起来更为阴鸷恐怖。
“凌月，既然他已经成了植物人，苏醒的几率不到百分之一，你该为孩子们考虑下未来。”
擦？植物人？
她怎么完全听不懂？！
真是巧了，就在凌月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时，儿子凌墨刚好给她发了条微信。
她侧眸扫了樊璃一眼，见他始终望着车窗外就放心的点开了维信。
凌墨：妈妈，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啦，我请一个美国朋友帮忙了。他帮我和笑笑找了一位‘生父’的资料，对方是位因车祸昏迷了三年的植物人。以后樊叔叔的外公要是问起来，我们会这么说的。你放心，资料很详细，没有任何破绽哦。
这聪明懂事的好儿子！
总是会带给她惊喜！
可现在已经不需要欺骗樊璃的外公了。
真正的顾颖儿都回来了。
倒是可以用来搪塞眼前这个男人。
凌月不动声色道：“孩子们的未来跟你有什么关系？”
面对她的询问，他回眸看向她，将嘴里的烟雾喷向她。
她一脸厌恶的打开了车窗散味。
“如果我愿意，他们的未来就跟我有关系。”
“樊总，墨墨和笑笑是我的孩子，跟你没有关系。”
樊璃不屑道：“以你现在的经济条件，你能给孩子们一个更好的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