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受不了这个事情。
原来廖繁华真是无辜的,他不过就是一个受害者。
幸好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菱月的继父终于被绳之於法,两条人命在手,估计也会被判处死刑了。
邹静的坟墓被安排在最好的地段,这是上司樊璃最后能做的事情了。
他搂抱着眼睛还未消肿的凌月,轻声劝了句:“别再哭了,再哭也没有用,邹静回不来了。”
“她要是还活着,一定不会希望看到你这幅样子。”
凌月嗓子都哭的发炎了,她的声音嘶哑已经说不了话,侧眸看了一眼樊璃,无声的低下头再次落泪。
廖繁华手捧一束白菊花站在邹静的墓碑前,眼眶很红,之前像是哭过。
他没有说话,只是很慎重的将菊花放在地上,望着邹静墓碑上的照片再次湿了眼眶。
在他离开前,凌月从廖繁华的嘴里听到一句话:“当年要是挽留你,或许我们会过得很幸福……”
十分钟后,樊璃搂着凌月离开了,墨凡他们已经等在了停车处。
当他们走过不远处的墓地时,意外看到菱月的生母也在场,她跪在地上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寻找女儿这么多年,却早已经死了,凶手还是枕边人,这是多么残酷的打击。
墨凡说过她的精神状况,现在是需要服药才能睡的阶段,医生说还需要看情况,不保证她不会有疯癫的那一天。
凌月望着墓碑上跟她只差一个字的女孩照片,心里忽然一阵揪痛,同情起这位老阿姨。
看到她全白的头发有些心疼,墨凡提过一句说老阿姨之前不过就是半白,可短短两天就变了样。
这是多大的精神打击啊。
“走吧。”樊璃搂着她离开了,不愿意凌月在此逗留,只会让她的心情更糟。
……
凌月回去后,整整三天没有走出卧室。
她依然不敢相信邹静已经不在了。
人和人之间的离别,有时的一瞬间就代表了永远。
樊璃端着粥走进卧室,试图说服凌月吃点东西,但她还是吃不下。
半小时后,粥早就凉透了。
邹玉将粥原封不动的端了出来,刚从三楼走下楼的何晓月扫了一眼粥,问道:“太太还是什么都不吃?”
“嗯。”邹玉对于姐姐的死也依然不能接受,她低着头落泪了。
“阿璃的身体还未恢复,她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让阿璃跟着一起担心,真是太不懂事了!”
何晓月寒着脸继续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