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咬牙强撑着手上的剧痛,那支铅笔还刺入其中,一滴滴的鲜红落下,染红了奢昂的地板。
廖雨辰发狠的咬碎满口银牙,恶狠狠的看向帝长川,“motherfucker!”
他幼年在国外长大,所以相比较国语,他更擅长英语,过分激动和着急时,蹩脚的汉语自然舍弃,取而代之的英文接连不断。
“帝长川,你他妈疯了!这是干什……”
廖雨辰话还未等全数道出,就被帝长川清隽的长臂粗暴的一把揪扯过来,狠厉的拽过男人的右臂,按在桌上的同时,另只手上抄起的铅笔也朝着他手腕处狠刺了下来。
动作快到肉眼难以捕捉,廖雨辰愣愣的没有反应,直到另只手上也被刺伤,疼痛和殷红喷涌,他才彻底恢复了神智,“你他妈……”
但他爆粗的话语,还没道出,帝长川极快的又抄起另一只铅笔,朝着他太阳穴逼去——
廖雨辰只觉得面前一阵阴风侵袭,下一秒,那支铅笔距离他太阳穴越来越紧,风驰电掣的速度,令他彻底慌了,急忙改口,“哥,我错了!”
也是这句话,让帝长川行进的手臂顿下,停在了距离他太阳穴一厘米处的位置。
廖雨辰不敢惊颤的心不敢松动,混淆的思绪被疼痛湮没,被恐惧占据,颤抖的字音不稳,“我真知道错了,哥,我错了……”
不断的认错声近乎哀求,廖雨辰狼狈的模样更显难看,惊恐的面色土黄,早已吓的魂不附体。
不同于他此时的惨状,帝长川幽冷的寒眸依旧平静无波,只是冷冷的睨着他,桎梏向对方的大手没松,就连那支濒临太阳穴的铅笔,也未曾移开,微冷的薄唇翕动,“错哪儿了?”
森寒的字音冷彻,肃杀。
廖雨辰疼的额上沁满了汗珠,分不清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惊恐,他思绪也有些凌乱,只是本能的反应脱口说,“错,错在……错在我不该动老夫人……”
“老夫人?”帝长川寒眸一沉,轻声重复出这个称谓。
廖雨辰马上改口,“是奶奶,奶奶……”
字音未落,帝长川扔掉了手上的铅笔,转手一把将人从桌上揪扯而起,狠力的大手扣上了对方的咽喉,骨节修长的大手,气力极大,配合着此时遍布阴霾的俊颜,和冷鸷的眼眸,杀伐狠绝,嗜血撒旦之感,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