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扫了几眼,宋淑兰的脸色就沉下了。
她重新抬起了头,“有印象,是一年前被华仁辞退的实习医生,还被吊销了从医资格证,顾医生,你想找这个人?”
顾念摇了摇头,“不,我是想请宋院长更改辞退江硕的理由说明,抹去他履历中‘暴力倾向’这一说法,这样,方便他日后重新申请行医资格证。”
如此说完,宋淑兰的脸色就凝重了,“更改?你还要让这个人重新得到资格证?”
宋淑兰的话音是惊诧的,也是潜意识中满含薄怒的。
顾念的眸色微沉,望着那份履历,轻道,“一年多以前,江硕曾跟我在心外和急诊实习过,我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当初院方辞退他的理由,也并非从医中有任何的过失和失误,所以我希望宋院长能海涵,重新再给他一次机会。”
差不多一年多以前,江硕来华仁做实习医生,当时顾念就是他的导师,俩人算是师徒的关系了。
江硕被辞退的理由,确实不是工作失误造成的。
而是在无意中和心外的一位医生发生了口角,当时吵的很厉害,甚至闹到双方都要大打出手的地步。
后来,风波停止,宋淑兰根据宏观考虑,就将江硕辞退了,并在履历中,加入了‘暴力倾向’四个字,从而让他刚考下来的的行医执照,彻底被吊销。
宋淑兰凛然的看向顾念,眼神中透出几分不可思议,“我为什么要重给这个人机会?他在本院实习时,多次和同事发生口角,这件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一个连自身情绪都控制不好的人,又谈什么做医生!”
顾念闻言,没有急于辩驳,也没有再解释任何。
她只说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宋淑兰说话。
任由宋淑兰说了很多,大体上都是关于江硕这个人的,到最后,她看着顾念,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开了个研究所,以生产日化产品为主,还有打算创建一个外伤医疗中心。”
顾念低了低头,也并未表态。
宋淑兰说,“这些都是好事,若真能做成,并坚持下去,是好的,顾念啊,我理解你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但是江硕这种人……”
她拉长了声音,仔细措辞想了想,再道,“你知道烈马吧?江硕他就是这样一匹烈马,秉性不行,难成大器,你还是放弃吧!”
顾念看着她,浅然的莞尔一笑,道出口的嗓音也是柔柔的,“烈马是难驯,但一经驯服,也会成为一匹好马的,不是吗?宋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