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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进入没多远，便出现了一处泥泞的沼泽。
那沼泽地上冒着气泡。
黑色的气泡……
其上还有丝丝黑气缭绕。
侯白墨脚步没有停下，但是，眉头却蹙了起来。
阵眼被腐蚀的程度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咻！”
两人刚走过那处沼泽，那些缭绕的黑气居然幻化成一只鬼爪朝着楚凡抓了过去。
“嘭！”
还隔着一段距离呢，随着一道闷响声，鬼爪好像是被什么捏住然后直接爆碎在空气中。
也没见老人有什么动作，他身上泛起一层浅浅的光泽，然后将楚凡笼罩在内。
感觉很舒服，好像是沐浴在太阳光之下。
不是灵气，似乎也并不是精神力，是一种他不知道的力量。
可惜的是，那种抽离感还在。
随着两人越来越深入，迷雾更浓了，沼泽地也越来越多了……
楚凡甚至看到那些沼泽上黑气凝聚成一个个可怖的幽灵形状，如若是有灵智一样在盯着他。
下一刻。
“嘭嘭嘭……”
那一道道幽灵直接爆开，一路上几乎不需要楚凡出手。
但是，他感觉到老人身上泛起的那层光泽在缓缓的变淡，接着，他看见老人吃下了一颗圆润润泛着莹光的丹药。
光泽重新亮堂了起来。
由于处于迷雾当中，看不到天日，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一处巨大如若陨石坑一样的坑洞出现在两人面前。
来到这里后，那些呜咽声反倒是消失了。
在坑洞边上，侯白墨停下了脚步，面色凝重的看向坑洞中间处。
“咚！……咚！……咚！……”
从那坑洞中传出一道道沉闷的响声，如同是敲在了人的心脏上，让楚凡感觉很不舒服，有种胸膛要炸裂开的感觉。
他扫视一眼四周，顿时瞳孔一缩。
这四周，有着密密麻麻的枯骨，有些别说衣物，哪怕是骨骼都已经千疮百孔，不过，不远处，却有着两尊枯骨上披着还没完全风化的布块。
“那一位，便是你们凌云宗的宗主。”
老人开口了，指着其中一尊枯骨说道。
“嗯？！”
楚凡先是惊讶于那具枯骨的身份，然后才注意到老人的声音似有几分嘶哑，在看向老人脸庞时，他才看到，老人那原本红润的脸庞不知何时已经苍白如纸。
“殿主！”
楚凡有些担心。
这一路上，他几乎没有半点压力的走了过来，而这一切，都是眼前这位老人在承受着。
“无妨。”
随后，老人慎重其事的对他说道，“你现在看到的这些枯骨，皆是我北域的修士，是他们以生命，换来了我们北域的安宁……”
侯白墨的声音中充斥着几分沧桑、几分悲凉、几分沉重。
这一刻，楚凡突然领悟到了什么，心中凛然。
或许，这就是责任。
莫名的，薪火似乎跳动了一下，微微的摇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