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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宜做完检查出来，陆砚南的车果然在那等她。
她走过去，拉开车门的一瞬，嗅到了车内淡淡的烟味。
“您抽烟了？”林宜诧异。
因为她在陆氏待了大半年，从没看见陆砚南抽过烟。他的身上总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很难闻到这么重的烟味。
陆砚南顿了一下，“嗯。”
他将车窗降下，又打开车内净化空气的开关。
不消片刻，那股子淡淡的烟味，就消失了。
汽车缓缓发动，开出医院之后，就一路驶向A大。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他把车开到了女生宿舍楼下，林宜刚下车，就碰到了出门倒垃圾的宿管阿姨。
“小宜回来了。”透过车窗，她看见了坐在车里的陆砚南，便走过来热情的打招呼，“陆总，好久不见啊。”
出于礼貌，陆砚南下了车，微微颔首，“您好。”
宿管阿姨还往车里瞅，“您那个助理，没跟您一块来啊？我上回问过我侄女了，她愿意试试，您方便的话，能把助理的联系方式留一下给我吗？”
陆砚南眉宇间涌上一层无奈，“恐怕不能。”
“为什么？”
“他有对象了。”
“啊？”宿管阿姨满脸失落，“这么快啊？”
陆砚南扫了林宜一眼，“优秀的人都被人惦记，慢一慢就被别人抢走了，可以理解。”
林宜：“……”
为什么感觉他意有所指？
——
林宜上了楼，跑到阳台。
楼下，陆砚南还站在车旁边，宿管阿姨正跟他孜孜不倦的说着自家大侄女的亲事。
忽然陆砚南有所察觉般的抬头朝这边看来，吓得林宜赶紧缩回身子。
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看见，她捂着心脏，心虚直冒冷汗。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林宜拿出手机一看，是盛雨萌打来的。
刚接起电话，那头便传来盛雨萌的哭声：“呜呜呜呜呜……”
林宜：“……”
“林宜，我现在好难受……呜呜呜呜……我的心好像都碎了，呜呜呜……真的好难受啊……”
盛雨萌说话语无伦次的，边说边哭，偶尔还传来吞咽声。
林宜问：“你又喝多了？”
盛雨萌显然听不进她说的话，只是一个劲的说着胡话，一个劲的哭。
“你在哪？我马上过来找你。”
这句她倒是听进去了。
“玫瑰会所。”盛雨萌止住哭声，特真诚的央求道：“林宜，你能把他带来吗？”
“卓新？”
“嗯。我想见他，可他总是躲着我。”
林宜只犹豫了一秒，“好。”
林宜匆匆下楼，陆砚南正打算走。
看见她跑过来，他一脚踩着刹车。
等她气喘吁吁的靠近。
“陆总，盛小姐……盛小姐出事了！”
陆砚南也没多问，“上车。”
“好。”林宜这回倒是没跟他客气，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并且报了地点：“玫瑰会所。”
然后她便拿出手机，拨给了卓新。
卓新接电话很快，“林宜？”
“卓新，你现在有空吗？”
“怎么了？”
“盛小姐想见你，你能不能……”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卓新打断了，“抱歉，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