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英...你可不要乱说啊,这垄断商会粮道的银两,可是有你一份的...你要是觉得不公平,老叔也可以与凉王府一同吃利息。”
“不可能!等霖山征战回来,我势必要告诉他事情的原委,让你们和商会的人受到惩罚!”
“呵呵...玉英,别那么激动吗......”
大夫人犹记得当时童老脸上那副难以言喻的冷笑,还不等继续斥责他,便瞧见屋外走进来一个黑衣护卫,凑到童老的桌旁道:“启禀童老,您叮嘱我们给凉王府分配的红利已经发过去了,账目上标记着与商会合作的盈利,并且...有着王妃的署名!”
一句话说出口,大夫人浑身冷汗直冒,才想起当初寒靖童反复坚持要签下了的欠条,那里有自己的署名和手印......
“你...你陷害我?”
“别乱说,都是为了巩固寒家在西洲之地的底蕴,我既然是霖山的老叔,又怎么会玷污寒家宝贵的资产呢......”
“反倒是你呀...小小年纪不学好,跟商会的人哄抬粮价,若是霖山从外征战回来,听到这方面的消息,也不知道作何感想呢......”
寒霖山是大夫人的夫君,也是她这辈子最在意的人。
想到他用蔑视的眼神看着自己,将自己赶出凉王府的下场,大夫人便心中一慌,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别害怕...你这么懂事的姑娘,老叔怎么舍得破坏你和霖山的关系呢......”
“只不过...你以后要听老叔的话才行啊,以后可千万别冒冒失失的闯进黑街了,要不然...你的地位同样不保。”
话落,大夫人便听到背后传来一阵错乱的脚步声,随即便瞧见两个乞丐被揪到了背后,当着自己的面直接砍飞了头颅,那血直接溅到了自己的裙子上!
“你在走下马车的时候,被这两个家伙看到了...他们的命不能留,至于给你驾车的车夫...你看着回去处理吧。”
大夫人哪里遭遇过这种事情,一时间被吓得恍恍惚惚,不知何时回到凉王府,瞧着跪在面前的车夫,便给足银两让他迅速离去了。
可谁知,当天傍晚便有护卫默不作声的将一个盒子放在了自己的房间,打开后竟然发现了车夫的头颅!
“不用谢老叔,以后也要记住,做什么事情千万别心软......”
此时大夫人才意识到,她所认为欣欣向荣的凉王府,其实早已被寒靖童的人手渗入了,自己的一举一动也都在他的监视下。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大夫人便过上了心惊胆战的生活,每当寒靖童索要银两时,她都会想尽方法做假账,将银两送到黑街去。
目标是不让寒靖童随处乱说,却不曾想...她早已经越陷越深。
后来,寒霖山取了墨无双为侧室,更让她有了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她开始性情大变,提防着周围一切人,并严格把控着凉王府内外所有规矩。
以便使自己的地位得到巩固,避免给恶人可乘之机......
而在寒霖山出征龙岭时,恰逢墨无双临盆,大夫人再次在凉王府内见到了寒靖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