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墨子柒将万通钱庄的账本丢到了李少将军的面前。
“其次,我昨晚在箱子中做了点手脚,已经证明了这些箱子是直接送到万通钱庄的,中途没有任何调换的可能性,所以箱子里的金银从始至终都不会被换掉,这也证明你确实去过万通钱庄借钱。”
“这一点...其实很简单,只要找到昨晚你进入万通钱庄时间经过的路人便可以证明了。”
“再次,为了避免引人注目,我猜你在子时之前一直都藏在某个角落吧,比如...郑将军的家中,你们二人通过商议最终确定了大致的夺取方案,并且准备一不做二不休,将账房完全烧毁,让我这个留营司马犯下大错,被当众斩首的同时,也要让前线王爷的战斗陷入僵局。”
“这个证据很简单,因为郑将军不会自然地纵火,所以他在烧账房的时候,刻意躲避了一些东西,企图营造出银票全都烧毁的假象,然后才跟随着你们的车队前往了万通钱庄,准备将这些银票洗干净。”
墨子柒将银票从怀中取出,直接摔在了装满金银的箱子内,显然这个东西就足以证明了掌柜言辞的真实性,也算是给郑将军定了罪。
“最后,李少将军想要的证据,其实......”
墨子柒还打算继续说下去,却不料李老当即抬起了手,示意她可以就此打住了。
因为这最后一个证据李老心中清楚,那就是所有与李少将军有过行贿关系的账簿,其中有一箱珠宝是断然不可能从钱庄内取出来的,所以...那箱珠宝只可能是李少将军自掏腰包。
怕的就是让墨子柒看出端倪,并仔细检查箱内所有金银珠宝的数量......
李老忍不住叹了口气,一双浑浊的眼眸中尽是不甘之色。
这既是他对教子无方的不甘,使得自己三十几年的名誉受损。
同时也是对输给墨子柒这种小辈的不甘,但...他却也承认墨子柒的能力,她做了自己从来都在主动回避的事情......
“吾儿啊...还不赶紧给墨大人跪下道歉!”
“爹!她明明是在诬陷我,我凭什么要跪下给她道歉!”
李少将军一挺腰板,双眉紧皱地盯着李老与墨子柒,同时不甘心地嚷道。
“人家手里铁证如山,这最后一个证据没有拿出来,就算是给了李家薄面,别逼人家真的撕破脸皮,到时候...为父恐怕也只能以死谢罪了!”
“我...我不服!”李少将军紧咬着牙,盯着面前的墨子柒继续喊道。
“从一开始寒萧城就是您当家做主,三十多年来,寒萧城一直治理得井井有条,她凭什么来到寒萧城就能够顶替您的位置,凭什么罗棣要那么对你!”
“混账!王爷的名讳也是你能喊的!”
李老听到李少将军此言,气得抬手要抽他耳光,却不料城门处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声,随后数不尽的炮声,数不尽的哀嚎声传来,使得场内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爹...原来我不敢喊,但今天我敢...因为从这个时候开始,我不再是任何人的奴隶了......”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冲出一队身穿兽皮,骑着野兽蛮族人闯了进来!
李老见状,忽然面色惨白,扭头盯着李少将军喊道:“你...竟然敢将蛮族人放入寒萧城,你...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