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三年,有多少天。一天,有多少秒。沈冰云觉得在这里的每一秒钟,呼吸都压抑的沉重。
度日如年的煎熬,哪怕是睡着后,梦境里都是那些别人对她或明或暗的称呼。
婊子,贱人。
更不用说那些使唤她像是使唤佣人的老女人,偏偏,沈冰云不敢反抗。她刚来第一天的时候反抗过,后果只会更加严重。
睡梦里惊醒,沈冰云看着头顶昏黄的灯光,觉得就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把人拢在其中,动弹不得,挣脱不得。
呼吸渐渐浓重,眼睛也再合不上。
她才来这刚刚一周,从看守所那个地狱里面跳入这个更深层次的地狱。
怎么熬过接下来的时间?
哪怕,沈冰云想找人给自己换个监区,都不知道要找谁去跑这件事。
找韩东么?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他。
可是,找不到。缠着狱警去找他,也得不到任何答复。
自己是被人给当成破鞋彻底踢到了一旁,付出了全部之后,在如此绝望无助之时,连半点反馈都没有。
不平等的感觉,她越发觉得自己落到今天这一步,纯属活该。
爱情,她一个ktv小姐去跟人谈爱情。
……
韩东这几天抛开禁毒局的差事后,整个人算是彻底松懈下来。
包括汪冬兰那件事,他也再没深想,完完全全的抛开了公务。
而且随着海城时节转换,气温回暖。外头已经不是那种冷起来往骨子里钻的寒意,跟他刚来东阳那种温度差不多。
如此天气下,他除了固定看白雅兰,剩下的时间经常带着夏梦去一些地方散散心。
紫松公园,童王峰,八面山……这些海城独有的,适合旅游的景点之外。韩东有时还会自驾两三个小时,两人一块去别的市区转一转。
夏梦因怀孕导致的心情是好了,也做了一个决定。
她确定要流产,准备等到大夫建议的合适时间,去医院一趟。
韩东劝过,每一次她都能怄一整天的气。如此几次,韩东也不劝了。
他总不能强行左右她的看法,哪怕两人是夫妻。
两人这会刚从l市回程,准备去看白雅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