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怒气冲冲地道:“你说,本王倒还要听你能说出什么更恶毒的话来。”
他决意今日要跟元卿凌没完没了。
元卿凌看着他,正色道:“你,心瞎眼盲,不辨是非,不思进取,不知所谓,男儿本有鸿鹄之志,你爱褚明翠不要紧,但是爱情和事业从来都没有冲突,没有女人会喜欢你这种围着女人转的男人,没有志气,没有骨气,你在褚明翠面前,就像是一条哈巴狗,褚明翠单手就能把你耍得团团转,你却像个傻子一样被她利用,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在现场,分明看到褚明翠没有多大的伤势,你放任这么多受伤的百姓不顾,不合时宜地跟我提什么堕湖的事情,纠缠不休妨碍我救治伤员,是为不仁。你受父皇深宠,不为父皇分忧,排解患难,是为不孝。你吃皇家俸禄,吃百姓血汗,却对百姓生死视而不见,是为不忠。现场救援的城门守将,京兆府上下官差忙得一塌糊涂,争分夺秒地救人,你袖手旁观一心只念着你王妃下巴那一道小小的血痕,至救治官兵繁忙于不顾,是为不义。像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我打心底里看不起你!””;
连珠炮似的一番话,气得齐王两眼直翻,“你……你竟敢这样说本王?”
“我哪一句话说错了?你指出来!”元卿凌厉色道。
齐王涨红着脸瞪着她,半响辩解不出一句,最后恼羞成怒地道:“本王跟你说堕湖一事,你跟本王扯那些做什么?本王没有大志也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说堕湖一事是吧?”元卿凌不怒反笑,看着他,“你过来,我跟你好好说说。”
“你有话就说!”齐王怒道,“休要整这么多花样。”
元卿凌站起来,手往袖袋里一拢,冷冷一笑,“好,我就跟你摆一下堕湖的事情。”
御杖在手中一滑,暗扣摁下,御杖一节节地伸长。
齐王盯着她,一步步退后,“你想做什么?你敢打本王,本王就告……”
元卿凌一棍就抽了过去,照着他的头和脸劈打,狂怒至极,“告,告啊,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还跟我扯堕湖一事?堕湖一事,真相就是褚明翠推我下去,她自己跟着跳下去,我不谙水性,为了害死她,要连自己也一块淹死吗?你是傻子我不是,你没有脑子我有,我今天就打死你这枚糊涂狗蛋,褚明翠是什么人?她有整个褚家为她撑腰,而我不要命到怀王府害死她?我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我那天当着你的面让她发誓,她不敢,为什么不敢?她心虚,可我敢,如果我那天有半点谋害褚明翠之心,有推她下湖,我元卿凌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番话,比方才痛斥他那番话还更急怒,一边骂一边打,这少说也打了五六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