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发现,拿了这尊像摆放在房间里,王妃日夜对着这尊有裂缝的送子观音,那真是不吉利。
喜嬷嬷也生气。
但是,生气归生气,这事也没办法说,毕竟,东西送回过来的时候没发现,现在才说有裂缝,怎知不是挑事诬陷?
她道:“算了,先搁起来吧。”
宇文皓回来的时候,其嬷嬷去跟他说了这事。
宇文皓听罢,雷霆震怒。
老元这几日吐个半死,卧床几日虽没出血,但是情况还是没好转多少,他心疼得不行,纪王妃竟还故意送恶心来,老元现在情况不好,气不得,如果叫她知道,一旦生气,岂不是又动了胎气?
宇文皓自己被刺杀的时候都没这么生气过。
动他可以,动他老元是没得商量的。
翌日,他一早就回了衙门,带着捕头和几名衙役到了纪王府,说刘侧妃的死,还有可疑,需要仔细调查。
纪王已经去了亭江府剿匪,不过就算他在,宇文皓这口气也吞不下。
带着人到了纪王妃的院子外头,他高声道:“你们都给我带口罩进去,纪王妃的病是会传染的,得了病,就是死路一条,你们若不想步入鬼门关,就把口罩给带严实了。”
一句一个鬼门关,一口一个死字,听得人胆战心惊。
纪王妃在里头自然也听到了,脸色僵硬,却硬是挤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
宇文皓进了去,纪王妃托病坐在榻上,神色淡淡地道:“五弟来了?”
宇文皓盯着她,道:“大嫂,打扰您养病对不住了,但是有一件事情,必须得再来问问大嫂,还请大嫂不要隐瞒。”
纪王妃道:“不要紧,听五弟的口气,我都是将死之人了,自然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宇文皓看着她冷淡的脸,想起她送的那尊观音,心里就来气,道:“大嫂不必灰心,这病倒不是必死无疑,听大夫的话定时吃药,兴许也能熬个两三年。”
纪王妃眼底有怒气跳跃,手握住了白瓷杯子,手指苍白见骨,“五弟还没说是为何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