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自云虽然赞同路小北的建议,但同时也有疑问:“如果马老大还是坚持不赡养,那我们是否还去做思想工作?”
“我是县里安排下来的,思想工作做到了我这一层,那就没必要了,今晚过后,还有三天时间,这几天如果思想工作还是没有做通,那就由法庭宣判!”
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村委会出面调解,更大一点的事情,也就到乡政府调解,调解不成只能走司法程序。
到法院去处理,还是这个村子自从建立以来的第一次。
不过这事儿呢,也是最恶心的一次。
五个子女,其中有四个不愿意赡养老人,作为村委会的干部,这几人都感觉到了丢脸和压力。
……
清晨,随着噪鹃鸟的鸣叫,路小北起床开始洗漱。
刚刷完牙,村长就跑到了他房间的门口,站在门外笑着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看村长这个态度,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一样。
路小北轻声问:“村长,您是有什么话想要告诉我吗?”
“也不算是有什么话想要告诉你,我只是想知道一下,如果上了法庭,那些人还是不愿意赡养,到时候该怎么办?真的要把他们定义成老赖吗?”
这是村长所担忧的点,村子里就那么多人口,突然间多了五个老赖,这对于村子的发展来说,无疑就是迎面一记重击。
路小北也不想骗村长,点头说:“是,定义为老赖,同时对他们的财产进行清查!”
“好吧,我还以为还要挽救的余地!”村长语气有些失落,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个村子能发展起来。
路小北以前说过,甚至给那些人安排了致富的道路。
可一旦定义成老赖,那一切都前功尽弃,所以村长其实也最担心这样的情况发生。他是在这个村子里长大的,他希望这个村子能够摆脱贫困二字。
路小北将毛巾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随后保持着微笑走到村长上面,从村长的表情中,他看出了村长的担忧,所以轻声说:“你也不用担心,不是还有三天么,这三天时间如果不能调解好,到时候咱们再做最坏的打算!”
就在路小北说话的时候,陈书记两人也到了门口。
既然人都齐全了,那也不做多的拖沓,路小北迈出门槛走向了马老大的家。
村子里的几个干部心照不宣的跟在其身后,就像几位将军奔赴战场一般,这里便是他们的“战场”。
马老大家,凌晨他便已醒来。
昨晚马守福跟他说了很多的事情,但几乎每一件都和马大爷有关。
他也清楚自己儿子的意思,但他心中始终有一个坎迈不过去。
“马顺义,我们有事要跟你谈谈!”门外突然间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随着声音传来,路小北四人紧跟着走进了他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