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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北眼疾快的接住了碗，但筷子没接住，掉了。
无妨，筷子只是会脏，但不会像碗掉下来会摔烂。
“人在家吗？”刘总走到这户人家门前喊到。
门开着，但没人在家。
“大人应该去新房子那盖房子去了。”陈支书应道。
可怜的娃。
“来，拿着，小北。”良副把随身携带着笔记本递给路小北。
干啥？
哦。
“良副，我来。”路小北先条件反射着，接住碗的双手一只手拿着碗，另一只手解放出来接过来良副的笔记本，刚良副用来记靳书记汇报的情况的。
才反应过来良副想干嘛。
“良副，我们来。”李书记也带头道，其他人也是这样说。
良副啥都没说，抱起小娃走进这家，靳哥、刘总他们已忙不蹄的走到前面找这家卧室位置了。
“这边，良副。”
木床，不新，被褥花色土，有些脏。
良副放下小女孩，安置在床上，李书记拉起没叠的薄被帮她盖好，天冷，怕小女孩冻着感冒了，靳哥把挂在铁丝上的冬衣，那种绿色的旧军大衣，上面开了一个口子，露出一坨棉絮，笑冷不笑烂，暖和就好，给女孩盖上。
安顿好后，退了出来。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靳哥语重心长道。
……
这达凤村回来后的某天，路小北和王姐再一次来到了马老二家中。
有时不得不承认，本地人确实比自己、外地人做工作容易拉近与老百姓的距离。
自己操一口普通话，虽标准到可以去做播音员了，但没用。
老百姓还着急呢：自己说普通话呢，又不标准，有部分又不说，或者虽会说，但不经常说，别扭。
不会说的干脆说方言，连方言都不会的，只能说民族话……
今天马老二的态度有了一些变化。
王姐坐在椅子上，接过了他递来的第三杯茶水。
尽管茶水并不值钱，但王姐还是很意外。
毕竟这个铁公鸡，平时连水都不会让他们喝一口，今天却接连倒了几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