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乐,这氹仔岛是我清和国的领土,信不信我会立即将你赶下大海?”龚昌遇喝道。
“龚继昌将军,你看看,那边是我们佛郎机国最先进的军舰回来了。”阿玛乐靠在军舰指挥塔的围栏边,一手指着数百米外的一艘悬挂着佛郎机国旗的军舰,洋洋得意,“谁把谁赶下大海,还不一定呢?”
龚昌遇瞥了一眼远处,果然是挂着佛郎机国旗的军舰,可是渐渐地近了之后,那军舰又降下来国旗,换上了西巴亚国旗,不由大喜:“阿玛乐上校,你看清了,那不是佛郎机军舰。”
“不可能。”阿玛乐举着单筒望远镜一看,那军舰变戏法似的成了西巴亚军舰,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立马瘫软了。那艘军舰缓缓地开了过来,很快就靠近了佛郎机军舰。
西巴亚和佛郎机这两个国家曾经分分合合,一个是政治帝国,一个是商业帝国。前者16世纪时期的国王最搞笑,放出大话说,天真以为只要派出6000士兵,就可以征服景明王朝,攻下当时的燕京,做中国的皇帝,殊不知景明王朝的战斗力是如何凶悍。后者更是被景明王朝的水师打得落花流水,摄于景明王朝的军事实力,才乖乖听话居留澳门半岛,给景明王朝交了一百多年的地租银。
此时,西巴亚军舰是路过澳门水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西巴亚人是不会给佛郎机帮忙打清和军的,这艘军舰绕着佛郎机军舰转了一个圈,又开走了。
阿玛乐气得半死,在甲板上跳起来骂道:“西巴亚人,你们的军舰会在好望角被大风大浪掀翻,都掉进大海,淹死你们这些狗、杂种的!”
“本将军限你三日之内,备齐5110两白银,阿玛乐上校,听好了没有?”龚昌遇喝道。
“龚将军,这银子我是不会给的,除非你拿出总督府或清和国的公文来。”阿玛乐不屑一顾。
“来人,把这个洋鬼子给我绑了,丢进海里喂鱼!”龚昌遇一挥手,张卫军、黑大帅、刘大为、刘运田几人就上来了,将阿玛乐抬了起来,就要往大海里扔。
“将军,十年的地租银我给就是。”阿玛乐吓得闭上了眼睛。
“现在可不是5110两银子了,我要一万两!”龚昌遇将佩剑在阿玛乐的脸上来回地刮着。
“将军,你这不是敲诈吗?”阿玛乐问道。
“我就是敲诈,又怎么了?你这个畜牲,在我们的土地上,修建公路,强行挖了老百姓的祖坟,强行收取地租……我不杀你就是便宜你了。”龚昌遇让黑大帅几个把吓得脸色苍白的阿玛乐放了下来。
“将军,你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我保证把银子送到番禺总督府衙门来。”阿玛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行,一个星期如果不把银子送到牛栏岗来,我就会派人取你的人头,明白吗?”龚昌遇收起了佩剑,带着士兵下了那所废旧的佛郎机军舰……
龚昌遇走后,阿玛乐又恢复了正常,吃喝玩乐依旧,以为龚昌遇只是吓吓他而已,早就把交银子的事抛之脑后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龚昌遇等得不耐烦了,感觉自己被阿玛乐给耍了,更可恨的是阿玛乐在氹仔岛杀了十几个无辜抗租税的村民,龚昌遇决定要除掉这个“澳门总督”。
一天,阿玛乐带着副官李思特,驰马前往拱北关闸。由于事先得到东方耀阳的消息,龚昌遇已经带着人潜伏在莲花茎一带,迅速安排水豹队员准备刺杀行动。
水豹队员有的装扮成水果贩子,有的以卖鱼、蔬菜为掩护,戴大牛还把事先准备好的野草、野花、豆子撒在了路边,就等阿玛乐自投罗网了。
天近黄昏,凉风习习,阿玛乐终于来了。他坐在高头大马上,缓缓而来,越走越近,阿玛乐的坐骑闻到了花草香和豆香,便站在路边吃豆,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丁襄铧见状,赶紧手举状纸,口中高喊着冤枉,冲到了阿玛乐的马前。阿玛乐不明真相,一只手接过状纸,正要展开来,看个究竟,李大雨飞快地抽出藏在身上的短刀,对着阿玛乐猛地刺了过去,其他人则拿着砍刀迅速围拢过来了。
“不好,有刺客!”阿玛乐暗暗叫苦,惊慌之余用嘴衔住缰绳,抬起独臂,举着火枪还击。
可惜阿玛乐没有这个机会了,李大雨、戴大牛等人将阿玛乐砍伤,从马背上拖了下来,一阵乱刀过后,阿玛乐的头颅和独臂就被砍下了下来。混乱之间,阿玛乐的随从副官李思特仓皇逃窜,离开了关闸。